“啪!”
一聲槍響,槍口硝煙嫋嫋——
因射擊時持握槍支姿勢有誤,駁殼槍巨大的後座力險些將古淳指節與兩腕震脫臼。
金屬彈丸乘著推力向那蛇妖所化男子破空飛去——
男子毫不理睬急速射來的子彈,運起陰邪靈氣,對倒地的貓妖女連環打出“琅瑤玄陰手”。
貓妖化成的女子強忍胸腔劇痛,忙不迭調息,運勁,施展身法躲避來襲的致命殺招。
蛇妖男子的攻勢愈發淩厲,招招狠辣迅猛,迫得那貓妖女左支右絀,毫無餘力還手,隻能連連疾退。
至於那枚子彈——
及至男人左肩約莫五尺遠近時,被一道元靈真勁死死阻住了去路。
彈丸騰滯在空中,似乎正竭力往前突進,但無論這彈丸如何奮力,始終無法擊透那麵無形之牆。
隻一息後,彈頭餘勢磬盡——隨著“叮”的一聲響,摔落在青石地麵。
古淳被那蛇妖男子的實力駭得五內不住翻騰!
從瞄準、開槍至彈丸落地,蛇妖所化的男子都未向古淳這邊看上哪怕一眼!
古淳強抑住驚懼情緒,心道一不做來二不休,方才既已出手,如今就沒有退路——
那貓妖女已露敗相,若貓妖女敗陣身亡或退走,下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古淳,索性幹到底!
古淳全神貫注,托舉駁殼槍瞄準目標的要害部位——
每當蛇妖男子發招攻向貓妖女,古淳便同時扣動扳機,趁其間隙,攻其無備——
兩槍、三槍、四槍.、五槍.....
直至匣子中的子彈徹底清空。
可事與願違。
在絕對的實力前,任何詭謀算計與奇技淫巧都將是徒勞無功的——
槍口迸出的子彈被無形之牆一一攔下,端的沒有一顆擊中那人。
蛇妖男子身上的白袍隨著罡風真勁獵獵飄舞,數道玄陰元靈真氣形成的邪異墨色風刃自男子掌上旋轉翻飛而出。
貓妖女一個不慎,被來襲風刃破開了小腿筋肉,足跟吃痛,身形不穩,旋又被男子在她腹上兩寸骨裂處重重追擊了一掌。
陰邪至極的元靈勁氣隨著掌力透體而入,滲浸經絡心脾,貓妖女的內息被那邪氣強行凝固黏連,體內的元靈流轉一時大亂。
“噗”地口噴鮮血,貓妖女應聲栽倒在地。
放倒了貓妖女,男子放聲狂嘯道:
“狸奴賤婢子!世人稱你與爺爺並列,爺爺卻道你名不符實,更道世人心濁眼瞎!哈哈!”
話畢男子一抖白袍,不給貓妖女任何可趁之機,迅速聚玄陰元靈真氣於指尖,望貓妖女頭頸、兩臂、兩肩、胸腔、腹腔各處要害戳開血洞,將陰邪的靈勁猛然灌輸進貓妖女各個穴位,徹底封死了貓妖女的內息運行與元靈真氣流轉。
男子心情為之大暢,脖頸突然化出蛇鱗,繼而伸長,頭頸一齊扭作非人的詭異形狀,回看身後駭然失措的古淳,瘋狂哂笑道:
“還有你,該死的兩腳羊!別以為爺爺忘了你!趁爺爺與狸奴賤婢子交手,在背後發了十餘枚暗鏢暗算,爺爺今日定不饒你!”
古淳聞言震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為了永久具現出手中那支駁殼槍,日前幾乎耗去了所有靈能,如今體內靈能餘量不過5%,無法供他調出更強力的武器應對局麵!
男子話畢便急抬兩手,一手對準伏地喘息的貓妖女,另一手對準古淳,手心處皮肉骨血陡然破開,內裏飛出兩條修長的牙狀尖刺,分別紮入了貓妖女和古淳的腹心深處!
貓妖女暗叫不妙,調動體內所剩無幾可供她指揮的元靈真氣四散查探,發覺體內尖刺正緩緩漫出異樣液體,任她如何用勁都無法將那尖刺排出體外,便指著蛇妖男子罵道:
“死長蟲,你使的這是什麼陰損招式!快快與我解開!”
男子狂笑不已:“啊哈哈哈,什麼招式啊,此乃爺爺舊日折去的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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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強大元靈真氣的交織碰撞令王斯伯冷汗如瀑——
不得不防!
王斯伯第一時間作出應對,他命宗門子弟們驅走了來莊內求醫問藥的百姓,還有各路購置丹藥的客商們,飛劍傳信本宗與附近州縣的各本門據點,將眼下情勢廣而告之,以期獲得本宗的指示與同門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