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來晚。”愛麗絲以為張凡在和自己開玩笑,回道:“時間掐的剛剛好。”
張凡轉頭看了一眼,一旁趴在地上躺屍的吉爾,故意大聲的問道:“咦,這不是吉爾嗎?怎麼躺著不動,是不是掛掉了?”
“你死了……我……我都不會死!”
微弱的聲音從吉爾的身體上傳來,經曆過這種生死危機的她對於張凡的心裏陰影已經減少了許多,又變成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吉爾。
而吉爾本來就沒有昏迷,更沒有沒死,隻是她和愛麗絲一樣,被光頭男一拳打的內髒擠壓,五髒移位了。
隻不過愛麗絲的體質比她高得多,所以愛麗絲挨了一下後還站的起來,而她挨了一下,別說是站起來了,就是動一下就痛的渾身無力,眼前發黑。
“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張凡一臉遺憾的說道。
吉爾沒有在說話,因為說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於是她用了一種不那麼痛苦的動作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一根中指對著張凡豎了起來。
張凡像是一個能吃虧的人嗎?他正想生出兩根中指回擊的時候,競技場的原本密封的邊界,突然每隔五米就開啟了一個黑洞洞的口子。
他掃了一眼,總共開了十二個口子。
幕後黑手似乎不想看到他們在競技場裏麵若無旁人敘舊,也不甘心自己的戲份連風衣光頭男都不如,想要跳出來,找一點存在感。
張凡沒有去管那十二個黑洞洞的口子,而轉頭看向自己的右上方,哪裏有一塊偽裝成混凝土的玻璃,然後他對著那塊玻璃伸出了一根原本送給吉爾的中指。
他當然不會對一塊玻璃去伸中指,因為那看起來會顯得自己有點問題,所以這根中指是送給站在玻璃後麵的人。
玻璃後麵有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正在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競技場中的張凡,似乎是在思考這人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張凡不認識玻璃後麵的人是誰,於是為了方便記憶,他第一時間就給這個人取了一個非常形象的外號,白頭翁。
兩人的視線對上後,白頭翁並沒有驚慌失措,哪怕張凡剛剛輕易的打倒了一隻暴君,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畢竟隻要資源,暴君這種東西,他想造多少就造多少。
他隻是有些驚訝張凡居然可以發現自己的所在。
要知道眼前的這塊玻璃可是保護傘公司最高科技的體現,無論是從我外表,陰影,顏色,氣味,甚至是摸上去的手感都和混凝土沒有差別,可以說是偽裝的天衣無縫。
但是現在這麼完美的偽裝卻被張凡這樣一個外人發現了,而且從他豎中指的樣子看,應該不是瞎蒙的,而是確實知道這裏有人。
這種情況由不得白頭翁不驚訝,他忍不住在心中想著,這到底是公司出了內鬼,還是這人的直覺比較強呢?
不管怎麼樣說,白頭翁臉上的神色都表示著,問題不大,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