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各位得知,如今刮的是來自於印度洋的東北季風,伊洛瓦底江流向至北往南,水師營北上速度想必是極為緩慢,然兵貴神速,所以水師營也隻能夠作為後勤補給在後方攻城掠地,3500人的水師營四分之三皆不可用。”朱焱緩緩的分析道,在輿圖邊上來回踱步。
“啟奏陛下,有500騎兵是臣看家的精銳部隊,每一個戰士都是身經百戰乃精銳中的精銳或許可以一用。”李定國沉思片刻後才咬著牙說道。這些人可是在張獻忠的大西政權之時,就跟他在一起了每一個都是彌足珍貴。
朱焱微微思考片刻:“緬甸多山多林,騎兵根本施展不開。而且氣候濕潤,潮濕無比,馬的耐力以及戰鬥力也會大大下降。況且保不齊還會遇到陸戰無敵的象兵………不過用來當斥候卻是絕佳的選擇。”
朱焱眼睛緊緊的盯著輿圖,突然他眼前一亮用手指向地圖中央的葬兵穀。
葬兵穀在若開山脈東麓隔著一條伊洛瓦底江與勃固山脈遙望。最近的地方僅有七公裏全長有16公裏。
因為地勢險峻不易過兵因此得名葬兵穀。
“我明白了,陛下是想要在葬兵穀周圍埋伏殺他個措手不及。”一旁的一位小女生興奮說到,這個女孩叫陸婷婷長的頗為可愛看上去冰雪聰明一張粉粉的臉蛋經常被五神營的男孩子們捏來捏去。
在場的幾個人也是微笑的看了看她,倒是給這嚴峻的氣氛降了點溫。
“你這小女娃,不要出聲曉得不?”李定國哈哈大笑的說道。他膝下那麼多兒子,偏偏沒有一個女兒,而且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抱孫子。
“才不是呢。”陸婷婷雙手叉腰,鼓了鼓嘴。“陛下要是光想要打伏擊可就落了下乘。”
“哦?”朱焱也是微笑的看著她“那你說說看?”
小姑娘跳下椅子,踮起腳指向葬兵穀:“陛下請看,伊洛瓦底江流速頗快,想必他們一定是順流而下,既如此這16公裏的路程也不過睜眼而已,可陛下的神機營隻有700人可用,哪怕就是算上水師營配槍的叔叔們也不過1600之數。請問陛下又如何可守?一但順流而下我們如何追的上到時候就中都城的那點守軍可怎麼辦?”
在場的諸位將軍都用著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這個前幾天才滿11歲的小鬼頭,仔細想想確實有幾分道理,就連李定國和楊滄海也點了點頭。
不料朱焱哈哈一笑,輕輕的拍了陸婷婷的腦袋一下,親昵的說道:“你個小鬼頭,老師的活說完了嗎就在那裏插嘴?”
陸婷婷嘟囔著小嘴,插著蠻腰,一臉幽怨。
“葬兵穀諸位也聽陸婷婷同學說了,伏擊是行不通的。朕的意思隱藏在這裏待他們走後在北上直擊阿瓦。”朱焱漸漸嚴肅了起來。
“陛下,那中都呢?不管他了嗎?”楊滄海一口問了出來。
朱焱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茶水一飲而盡:“接下來李定國將軍隻需要率領死神營在他們登陸的必經之地以逸待勞便好,朕會給你們幾門荷蘭戰艦上拆下來的二十四磅炮。而你的任務就是拖住他們。”
李定國恍然大悟,自己要是主動出擊人生地不熟主軍也會被生生打成客軍。若是以逸待勞靜觀其變就可以保留優勢牢牢地將主軍的位置抓在手上。
“可是我這裏隻有1000人就是加上我的親兵也就2000人,敵軍………可是有三萬啊!”李定國同時也發現了這個特別大的問題,那就是嚴重兵力不夠。
“那就開炮啊!荷蘭人的二十四磅炮可是能打四裏地的。況且又有荷蘭與西班牙工匠造的開花彈。”朱焱開口說道,如鷹隼般的眼睛盯在李定國身上:“對於這些連燧發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緬甸人來說,大炮的威力難以想象!”
“臣明白了。”李定國用力點了點頭。
“神勇營留守中都由禦林軍統帥孫世傑指揮,水師營燧發槍部隊跟隨朕的大軍,其餘南下迎接沐天波。
死神營和荷蘭仆從軍跟隨李定國以逸待勞,其餘所以軍隊隨朕一起北上攻略阿瓦!”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