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莽達穿越一排排高聳的宮殿之時,皇城裏麵已經四處都是一片狼藉硝煙彌漫,到處都是殘磚碎瓦兵戎刀劍。
越往前走也就越混亂,還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奮力的搏殺著。
然而有一些宮殿的大門已經被踹開,想必裏麵的金銀珠寶也已被洗劫一空。
“殺!”莽達怒吼一聲,舉著長劍拖著肥胖的身軀向著最前方的一名叛軍衝殺而去。
到底是當了太久的國王,原本魁梧的體魄變得臃腫,原本熟悉的劍法變得生疏。
不過這一劍倒是十分零落地砍了下去。
那名叛軍瞪著眼睛,他居然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具無頭的屍體愣在了原地,然後啪嗒一聲倒在地上。自己的意識也漸漸陷入了沉寂。
這名士兵身上穿的是雪白色的素服,不過此時此刻,這間素色的衣服上已經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爾等亂臣賊子,愧為列祖列宗守靈之軍。”莽達怒吼的說道,旁邊的幾名爭鬥的士兵也把目光投放到這裏。
皇城禁軍自然是一臉訝異的望著他。
那些叛軍們則是雙眼立刻變得雪亮。
他們清楚的記得莽白對他們說過的話:“殺王者,賞千金,裂土封侯。”
“殺~~~!”有這麼一個大寶貝在這裏,這些士兵們早就放下了旁邊的人,瘋狂的衝殺過來。
“保護王上!”一名禁軍統帥立刻嘶吼著,領著十幾名禁軍殺了過來。
此時此刻莽達已經不管不顧了,與其坐在大殿之上,被亂軍圍殺而死。
倒不如激昂慷慨的死在沙場之上。
“殺!”莽達雙目通紅,舉著劍宛入無人之境。
肥胖的身軀讓他每一次揮砍都帶有十足的力氣,讓他在衝殺之中帶有更強大的衝擊力。
每一聲怒吼就代表著一名叛軍的隕落。每一次揮砍,都必然會有收獲。
“王兄,一切都結束了。”正當莽達奮力衝殺之時,一道聲音猛地刺入了他的腦中。
他回頭看去,瞳孔猛地一縮,這個人就是他的弟弟——莽白。
莽達這才從剛剛的瘋狂之中,平複下來,他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已經被叛軍給包圍了。
他最忠誠的禁軍統領正倒在地上鮮血直湧渾身抽搐不已,用著一種絕望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
“你我到底還是兄弟一場,隻要你肯把傳國玉璽交出來,我或許可以免你一條性命。”莽白的臉上帶著一種自信的微笑,緩緩的踱步而來。
自古都是成王敗寇。
“哈哈哈哈哈。”莽達瞬間如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他用劍支著自己的身子緩緩地站起,雙眼之中帶著一股輕蔑和不屑。
“傳國玉璽?你還想讓我給你?告訴你,你做夢都別想找到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莽白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她期望中的震驚失落,還是一臉淡然地用著陰惻惻的眼神盯著他。
“不就是傳國玉璽嗎?王兄你不給,又能如何?”反倒是他的臉上滿是不在乎的神色。
隻見他輕輕招了招手,一名身穿文官朝服的人,緩緩地走了過來,手上捧著一個小匣子。莽達定睛一看,這個人居然是他平生最信任的大城王國右參政——乍得。
“原來如此,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你!”莽達憤怒的嘶吼著,將手中的長劍投擲了過去。
不過事已至此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莽白將那個小匣子打開,裏麵赫然就是那個由羊脂玉精心製作而成的傳國玉璽,帶著一種調侃的口氣開口道:
“我早就料到王兄您不會把傳國玉璽交給我。所以本王早就脫匠人又重新仿造了一個。”
“原來如此。”莽達點了點頭,他的弟弟現在已經開始自稱本王了。
事到如今他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緩緩的抬頭望向天空可是那厚厚的烏雲卻將太陽遮蔽。
“嗬嗬嗬嗬”莽達搖了搖頭,眼中一片空明。嘴裏緩緩地用漢語念叨的曹植所作的七步詩: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