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人凶狠殘暴視若天下蒼生如無物,在南洋之上為非作歹,為禍一方,今天居然欺負到了大明的頭上?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特此所有外國商人一律增稅10%,欽此。”由錦衣衛讀的甚至果然不一樣,不但聲音洪亮還絲毫沒有太監特有的拖散之音,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但是聖旨的內容卻讓每一位客商心驚膽顫。隻要稍微有點耳力的人都能夠知道這封聖旨深處的含義。更離譜的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聽得懂這份聖旨,居然還是用白話文寫的。
尤其是最後麵的那幾句話更是讓人遐想,一封聖旨讀完之後,錦衣衛門便轉身離開了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問問題的機會。一直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還敢才傳來震天的討論之聲,這是要……變天了嗎?
這份聖旨的內容很毒,將在南洋之上的海盜全部歸結到了荷蘭人的頭上不說,還能讓他們引起所有外國商人的憤怒害得我們增加關稅10%,真是臭不要臉。
過不了多久,這封聖旨的內容便會原封不動的傳到荷蘭總督內斯特的耳中,以及董事會那裏。不過事實卻是他們的反應極其平靜,竟然真的沒有將戰艦靠近試探。
而西班牙殖民地首都宿務被攻陷的消息更是讓所有飄忽不定的人們心中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求生的本能使他們坐下來靜觀其變。
台灣,延平王府中。
“咳咳,近南,你說我應該出兵嗎?”鄭成功半臥在床上,身上穿著的四爪蟒袍露出了半邊,手中拿著那份剛剛傳來的聖旨問道。
陳近南思索的片刻,眉頭緊皺,似乎也在有些猶豫不決。“大王,我覺得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出兵。”
“哦?咳咳,你說說看,為什麼?”鄭成功又是咳了幾聲,要知道現在的永曆帝可能是她未來最大的競爭對手。
“大王還看不出來,如今單憑我們和我們手下的天地會根本無法在中原掀起任何風浪了嗎?”陳近南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問道。
鄭成功微微思索的片刻才點了點頭。
“如今單憑我們的力量,反清隻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而如今崛起的永曆帝卻恰恰能為我們的前進推波助瀾,這是理。至於情……我們在名義上打的還是反清複明的旗號,如果不出兵,隻怕會落人口舌,再說這大明皇帝也是讓我們在馬六甲外海遊蕩罷了,更是沒有問題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台灣島上可不隻有我們與荷蘭兩個人還多了一個李定國沐劍銘。”陳近南扇了扇手中的蒲扇,空氣中飄蕩的檀香頓時因此被攪亂。
鄭成功又是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出兵好了。”他的語氣有些顫抖,特別是聽到反清還有希望,就連那已久的肺病頓時也好了不少。
陳近南又點了點頭:“不但要出兵,還得在百姓之中廣為宣傳,讓他們看到延平王與大明皇帝是團結一心的,這樣我們就能肆無忌憚的頒發假的聖旨了。”
“好啊,太好了,沒想到我鄭成功在有生之年還有可能再次抄起反清的大旗,既然如此,天地會對永曆小兒的騷擾也得暫時停止了。立刻回信給大明,繼續商榷有關戰略的下一部分問題。”鄭成功支起了半個身子,在這一瞬間但是真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又好了起來,就連那渾濁的老眼也散發出了萬丈光芒。
“謹遵王命。”陳近南轉身告退,心中也是感慨無比。人家永曆帝,退居緬甸的時候比誰都慘,隻不過短短半年而已,卻同自己一樣有了反清複明的能力,不管是誰也會心生感歎的。
“衝天,你讓天地會的那群人,將南明在緬甸崛起的消息,傳播在百姓之間,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並且暫停對永曆的騷擾,明白了嗎?”陳近南對著他身邊的一位貼身侍從說道。
“明白,小弟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