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名單,給朕把人拿下!”
“臣遵旨。”吳長貴陰測測的說道。這份名單就是昨日未上朝的朝臣名單。既不上朝不是亂黨謀逆,又是什麼?
“都給朕查清楚了,一個也不能放過。要是還有哪個不長眼用金錢賄賂,直接抄家滅門夷三族。”朱焱冷喝道。
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哭爹喊娘,在這空曠的廣場之上也隆隆回響。不出一會兒大半數的官員便已被逮捕,雙手雙腳被細鐵鏈緊緊的栓住。十幾個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手中拿著有些生鏽斷刃的繡春刀不斷地驅趕著這些淪落的鳳凰。
戶部尚書一等人覺得自己要完蛋了,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吳長貴隻是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竟然沒有逮捕他們,讓他們不由得大喜過望。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種濃烈的危機感,眼中的喜悅逐漸被猙獰的凶色所替代。
其實並不是朱焱不想抓他們,楊滄海說了,這三個人背景極大,如果不抓個人贓俱獲,很容易就被他們翻身,以後再想定罪變回難上加難。朱焱雖然不甘,但也隻能靜待時機將其一舉場麵防止死灰複燃。況且以這三人的定力,絕對按耐不住,幾天之內定有異動。
“諸位愛卿朕隻抓亂黨,相信還在這站著的都是忠於朝廷,忠於朕的正直之士。”朱焱特意將正直兩個字咬得很重,朝廷底下又是一片唯唯諾諾。
“退朝。”
“退~朝~~”小李子又拖著奸細的嗓音喊了一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久違的山呼萬歲之聲終於再次響來,朱焱不由得虎軀一振。難怪自古以來人都想當皇帝,除了龐大的權力還有這種人人敬仰的享受。
這上百名的官員被看押的地方,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平地,平地的前麵放著一張桌子,後麵插著一張牌子寫著南鎮撫司四個鎏金的大字。
南鎮撫司鎮撫使魏征與錦衣衛指揮使站在一起,相視一眼。
魏征,字延忠。南直隸人。崇禎六年任龍定縣縣令(今廣西宜山)監國朱聿建時就任兵部員外郎,永曆八年濯生至南鎮撫司鎮撫使。可以說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遇見過什麼大波折。而且人如其名,就像唐朝魏征一樣直言上諫毫不畏懼官僚。因此深得百姓信賴,就連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朱由榔也是對其敬重無比。
“諸位的罪證,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陛下說了,現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不想徒增殺戮。隻要你們肯交代自己的罪行,簽字畫押,再交一筆銀子,便可消災免禍。”吳長貴皮笑肉不笑,語言之中的威脅之意清晰可辨。
底下的一眾官員雖然害怕,但愣是沒有一個人認錯。罰銀子還是承認罪行都無所謂。但簽字畫押就不那麼回事了,就代表自己必須死心塌地的為陛下服務,否則把這張紙拿出來,沒人保得住自己。
見到無人出來認罪,魏征大吼一聲:“原廣西布政使李長慶何在?”魁梧的身軀,明亮的吼聲猛烈的擊打的這些官員原本就脆弱無比的心裏防線。
“本官在此。你,你找我有何事?”廣西布政使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沒有那麼顫抖,但卻有些適得其反。
“崇禎十二年九月,你私吞賑濟百姓的5000兩銀子,誘發民變,是也不是?”
“我,我,我……”
“崇禎14年,你見朝廷勢力衰微,曾向滿清寫過一封自薦信,像滿清偽朝乞官,是也不是?!”魏征越說聲音越大,洪亮到半裏之外都能清晰可辨。
“還有弘光元年一月,唐王監國二年三月……”
“大人,我求求你了,別說了,我認我都認。”廣西布政使,李長慶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頓時癱軟在地嚎啕大哭。
“你們的罪狀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這個上麵,不要再挑戰陛下和本官的耐心。”吳長貴微笑著說道。“陛下也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啊!要是再把持不住,也就怪不了我們了。”
“陛下,我認罪啊,我錯了,我不該貪墨了十萬兩銀子。”一名官員崩潰的跪倒在地。
“陛下,我錯了,我不應該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見到旁邊的人跪下下這位官員也撐不住了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陛下,我不應該私吞那400頃的良田…”
魏征和吳長貴對視一眼,嘴角都是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