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跟三姑六婆似的。
提起的話題煞是讓人難為情。
王簿之紅了紅臉，實在是沒想到兩人會這樣被誤解。
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項羲太好了——從小到大都是學校裏女神級別的風雲人物，她在雲端之上，而他在凡俗之間，在他的潛意識裏，自己是不配和項羲一起相提並論的。
可恰恰是這樣，他卻又喜歡項羲喜歡得一塌糊塗。
這其中的糾結，和對項羲的鍾意，並不是隨便的三言兩語就能談論清楚的。
王簿之的小心髒一直在怦怦亂跳。
因為項羲對大爺奶奶們的回應。
一直回到家門，他還滿腦子都是那些聲音。
“我和他啊，青梅竹馬，兩家住的對門。”
“結婚的事情，簿之你是怎麼想的？”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項羲說了很多，但王簿之就記得這三句。
他忘不了項羲滿臉帶笑時問他要不要和她結婚那會的柔情。
也忘不了自己懦弱得轉頭就跑的姿態。
那絕對是糟糕透頂了！
晚上，在家裏又蝸居了一天的王簿之翻來覆去沒睡著，隻能約了林狗出來在江邊吃夜宵攤。
等林見深知道他白日那一遭之後。
良久無語。
半晌才恨鐵不成鋼的吐了兩個字來：
“窩囊！！！”
王簿之也知道自己窩囊。
老臉羞紅，不斷的往肚皮裏灌酒，心裏的悔意估計都能填平一個大西洋了，後半夜被林狗送回家去還是人事不清的。
等到折騰著起床，那會都已經飯點了。
王簿之打著哈欠在飯桌坐下。
端起碗筷，才後知後覺發現少了一人。
“這......項羲不來吃飯？”
蔡青芒忙解析道，“一大早天色沒亮，羲羲就來說有事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了？”
王簿之震驚，差點就將飯碗給摔了。
王林看兒子激動異常，他表示納悶，“你激動個啥？你以為羲羲是你啊？才堅持了跑步幾天就偷懶睡覺，人羲羲可是高階層精英分子，她爸媽在國外搞學術交流，這會需要她過去幫忙當助手呢！”
“項教授的學術交流會一般助手不都提前預備好的嗎？”
王簿之不死心。
不過也隻能這樣了，他無力的癱坐下來：
“當助手就當助手吧，總不能不回來吧？就在對門，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不過滿臉哀莫大於心也的模樣倒是苦惱了王家這一家子。
午飯過後蔡青芒慫恿女兒去看兒子。
蔡無敵被煩得不耐煩，終究還是答應了。
敲門進去，王簿之正準備外出。
“姐，你有事？”
蔡無敵搖頭。
翹著腿在王簿之的床前坐下，跟大姐頭一樣，隨身拿出一根細長的薄荷煙點起吞雲吐霧。
進門第一句話是：
“你跟項羲表白了？”
王簿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你......你說什麼？”
蔡無敵吐出一個煙圈來。
淡淡道，“我問你是不是跟項羲表白了？耳朵被屎堵了嗎？聽不見？”
王簿之眼睛瞪大。
好半晌才算鎮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