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怎麼會對這種風塵女子感興趣!?
不過換了丁向前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會接上一句:“哎呦喂,妹妹,今天咋這麼寂寞?一個人喝悶酒多不爽,咱們喝杯白酒,交個朋友吧?”隻是這麼一聯想,鹿鳴差點把自己給逗樂了,並沒有理會那個問自己話的風騷女,徑直朝酒吧內部走過去。
“切,煞筆!”風騷女回罵了一句,轉過身去端起雞尾酒小飲了一口,開始尋找下一個單身男。
大白天的酒吧的生意一般,人很少,隻有零星的幾個買醉的人,正在輕聲細語的交談著什麼,看他們那眉飛色舞的樣兒,一猜便知道,無非就是你勾了幾個妞兒,我UP了幾個大學生罷了,都是些下半身的話題。
張鶴圓正坐在吧台旁邊的沙發上,一處比較暗的角落中,他一手夾著燃燒著的香煙,並沒有抽,一手拿著電話,正在不停的說著:“壽材店麼?是我啊,老張,我要定幾個花圈,挽聯什麼的都不用寫,掛一張白條就行,給我送到北京路上那家五金店,什麼時候用,我再給你電話,嗯,好的,再見。”
鹿鳴伸手抓起煙盒,本來也想抽上一根,但還是忍住了,又將煙盒放在了桌上。隻得靜靜靠在沙發上,聽著酒吧內的音樂。見張鶴圓打完了電話,他立刻想張口說話,可張鶴圓又打了一個電話,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鹿鳴隻好歎了一口氣,目光四處亂看著,分散注意力。
“給我找一隊哭靈的人,哭的聲音大的那種,就跟真死了爹一樣,一天二百,現金,你安排好給我電話。”
張鶴圓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將出靈所用的人和物件都安排好了,才將手機甩在桌上,一仰身,躺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很疲憊的模樣,他深深哈了一口草(煙),讓煙霧在口中打著轉兒,安靜了。
鹿鳴將那身衣服和資料放在一起,擺在了張鶴圓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鶴圓,你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這麼厚一疊資料!草,我不看,你直接說吧,這次又是誰?”張鶴圓將香煙擰死在煙灰缸中,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目前我覺得是一個叫徐福振的人,這是他照片,他一直把丁向前當傀儡,自己則是在幕後,弄了三個無辜的人,現如今前兩個我擺平了,最後一個不太會搞,是和陰宅有關的,你之前不是一直對這方麵有研究嘛,所以想到來找你了,你怎麼看?”
鹿鳴從資料中抽出一張照片,用手指了出來其中一個人,說道:“就是他,徐福振。”
將照片湊到有光亮的地方,張鶴圓緊皺眉頭看了一眼,搖著腦袋,說著:“不認識這個人,很麵生,他是怎麼認識丁向前的?我還以為你和他已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了呢……”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陰宅!!?”張鶴圓明顯慢了半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聽到了“陰宅”兩個字,他忽然來了精神,像是對口了,立刻開始拿起鹿鳴帶過來的資料,不停的翻著,尋找著陰宅的那幾張資料。
“在最後幾張,那個老板叫柳力遠,嶗山富人區那邊的人,不是本地的,他家的祖墳就在嶗山,這裏有照片,你看看。”鹿鳴伸手揪出了幾頁資料,和一些照片,讓張鶴圓看,並不著急催他給拿個主意。
“這都是誰找來的資料?怎麼這麼詳細。”張鶴圓問著,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這尼瑪比老美的棱鏡門可牛逼多了,連祖墳都給查出來了!
“就是你在電話裏說的那個,被你轟出去的那個人,他叫何永傑,一個奸商,搞偵探公司的,我剛才說的三個受害人裏,其中一個就有他。”鹿鳴看著張鶴圓解釋道。
張鶴圓看資料看的入神,似乎鹿鳴的話並沒有聽進去,他一張接一張交替著看著手中的照片,然後又側目瞄了一眼鹿鳴,見他胳膊上,腿上有些許顯而易見的淤青,他忍不住詢問了一些鹿鳴怎麼救的那兩個人,遇到了什麼事。
鹿鳴大致敘述了一遍用唐刀劈紙片人和擺落魂陣的經過,還有那三枚落寶金錢……,雖然隻是大致概括了一下經過,也足足講了半個多鍾頭有餘。
張鶴圓聽完之後,又捏起照片來細細看了片刻,反常的“哈哈哈”大笑起來,引得酒吧內不少人連連側目,他笑著說:“小把戲,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