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寫遺書、代理後事……”
看到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的這個頁麵,蘭鵬懵了,他的腦中一片白,仿佛有滲人的寒意從骨髓裏冒出來,刹那間涼透了全身。
這是他第四次看到這個頁麵。
第一次是在10多月前的一個夜晚,正是在這間宿舍,當時楊帆哈哈大笑著拿著他的手機給蘭鵬看,嘴裏還不停地嚷嚷著“又出現新騙術了!”
蘭鵬讚同地付之一笑,隨之將此事拋諸腦後,這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置之不理是最佳選擇。
然而,第三天的早上,精的來說是38個小時之後,楊帆在學校山校區晨跑時不小心跌倒,頭部重重地撞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當場死亡!
年前,蘭鵬家時在那個富二代高中生的手機上第二次看到了這個頁麵,那個學生也對此嗤之以鼻。
26個小時之後這個學生從場出來時高墜物砸中腦袋,死了!
第三次就在2個月前,家過暑假的蘭鵬在他家斜對麵雜貨鋪老板娘的筆記本電腦上看到了同樣的頁麵,老板娘雖然也不怎麼相,但還是非常謹慎地了兩天不出家門的措施。然而,43個小時之後,老板娘死於家裏的煤氣爆炸。
所以,就像這個頁麵上所說的,蘭鵬將於24小時之後,48小時之前死亡。
蘭鵬本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第一次可以說是偶然,第二次也能勉地歸於巧合,第三次事實驗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頁麵發出的死亡通似乎代表了一種必然性——到死亡通者必死無疑。
足足楞了10多分鍾,蘭鵬混亂的緒慢慢晰起來,他有些發紅的眼睛裏充滿絕望。
他聽說過“要使其滅亡,使其瘋狂。”這句話,那麼,明道要滅亡,是否可以瘋狂一把呢?
作為都大學頗為著的高智大子,勤工儉學占用了太多的學習時間,但他所有學成績仍然遙遙領。他習慣了理性高效地處理問題,他的不道該如瘋狂。而,他的三觀一向都很正,從他三歲起,頗為傳統的父親就他“禮義仁智”,有些觀念早已蒂固地烙印在他的腦,他很難出超底線的壞事。
或許,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吧,它不一定代表著終結,說不定死亡恰恰代表了一個嶄新的開始。正像沒有人能明天堂、地獄和輪存在一樣,同時也沒有人能明這些不存在。
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這裏,絕望淡了許多,而代之的是自我催眠似的憧憬,當然多的是無奈和糾結。
是的,他還有遺憾,有牽掛。
遺憾的是他21歲,說享人生,就連一場哪怕平平淡淡的戀愛都沒有談過,不道女人的滋味是否如書中所說那銷魂蝕骨。
比起遺憾,對父親的牽掛則讓他心如刀絞。
父親50多歲了,還瘸了一條腿。他既當爹又當媽地扯蘭鵬長大,貧窮和過度操勞導致他的麵看起來比60多歲的老人還要衰老。如果自己死了,那麼誰給父親養老送終?還有,父親能承得住白發送黑發的擊嗎?
“不行,我必點麼!”蘭鵬翻身坐了起來點擊了手機屏幕上的定按鈕。
“請問貴客是要代寫遺書還是代理後事?”一個中性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了出來,聲音談不上動聽,也絕不刺耳,本不像電子合成的聲音。
寫遺書毫無意義,了父親,好像並沒有誰願意觀看他的遺書。
蘭鵬理了一下緒,有些不定地詢問道:“沒有輸入框,是不是直和你對話就行了?”
“當然,”那聲音帶上了一絲傲慢和不置疑,“本王的神奇遠遠超出你所能想象的範疇!所以,你無懷疑本王的執行力和誠度。另外,你可以稱呼本王為鬥璧大王。”
“逗比?!……”
“是鬥士的鬥,璧玉的璧。”鬥璧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懊惱和無奈,似乎也對自己的字不太滿意。
“好吧,鬥璧大王!首,我死後校方和司法部門肯定會通我父親,但我不想讓他得我的死訊。”
蘭鵬自然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彼此字的糾纏上,他立進入了正題。
“另外,你能不能月轉給我父親一筆錢,不要太多,幾塊錢就行?還有,如果能過一時間就模仿我的聲音給他電話報個平就最好不過了。”
“你死後,我會刻將你留存在學校和民政、司法等相關部門的身份息為孤兒;模仿你電話也沒麼問題,你給我本息,我會自行組織語言;轉賬問題就簡單了,我將按照你定的時間和金額準時足額地轉給你父親,前提是這些錢你必預付於本王。”
本來蘭鵬還抱著一絲僥幸,這鬥璧大王神通廣大,區區錢財定是垂手可得,應該不要他給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