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神棍 31(2 / 2)

“師傅,你能不能再讓我翻下書呀?”我一把抱住藥姥爺的胳膊,哭喪著臉求他。

“不行!”藥姥爺言辭決絕,可沒有甩開我的胳膊。

“好吧,那小徒弟隻有拚盡力氣回憶了,誰讓我這麼想拜您為師呢!”說著,我又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藥姥爺臉往過一撇,躲過我的目光,可我分明發現他嘴角潛藏的一絲笑意——是的,我沒看錯!他笑了。

“以十二生肖為名開頭的藥材是,鼠曲草……牛……牛蒡子、虎杖根、菟絲子、龍骨……蛇含石、馬勃、羊躑……羊躑躅、猴棗、雞骨香、狗肝萊、豬……牙……豬牙皂。”我吞吞吐吐的背出來了。

魚昆和奎哥仍不住的鼓了掌,連聶子也激動的跳起來。

藥姥爺瞪了一眼聶子,把聶子嚇得趕緊在旁邊立正。我見勢趕緊緊緊的攢著藥姥爺,“師傅,看來是命中注定我要當你徒弟了!”

藥姥爺又急又憤,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頭晃了半天,才仰天長歎,“沒想到,我藥長青居然敗在幾個娃娃手裏呀!”

說罷,藥姥爺瞪了一眼聶子,“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孩子,是不是看上那個長的光鼻子花眼的張奎了呀?”

聶子嚇得大驚失色,“師傅,你誤會了,我往外拐沒有胳膊肘……哦……不對,是我胳膊肘沒有拐……”

“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拐來拐去的!”藥姥爺又是一瞪眼,聶子沒支聲了。

我跟魚昆已經憋笑憋到內傷了,魚昆的臉都憋紅了,我們相視一眼,都籲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藥姥爺忽然捏住我的胳膊,“這是什麼?”——擦!擦!擦!被發現了麼?都怪我,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一激動就忘乎所以,難道耳朵裏的隱形耳塞被發現了?這老頭視力怎麼這麼好?

“你……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姓徐的人?”

姓……姓徐的人?這哪跟哪呀?我這作弊專用耳塞是在一個小店買的,我哪知道店主姓什麼?——藥姥爺突然發問,把我問蒙了。

“說!你手上的鎖陽繩是哪來的?”

“鎖陽繩?!!!”魚昆和奎哥同時叫到。

“川,你什麼時候有鎖陽繩的?我怎麼不知道!”魚昆驚異的問我。

“我不知道這是鎖陽繩呀!這條繩子就是白石峪的那個老頭給我的呀!”我的手已經被藥姥爺抓疼了,沒想到這老頭力氣還很大。

“白石峪?你說的是不是王村旁的白石峪?”藥姥爺急切的問我。

“是呀,師傅,你放開我的胳膊呀!你力氣好大!”我急著解釋,又不敢掙脫,怕閃著藥姥爺的腰啊什麼的。

“給你繩子的人是不是姓徐?”藥姥爺問。

“不姓徐,姓李呀!”我想抽開我的手。

“怎麼可能?現在的中國大地,能養竹節變的除了藏傳一些僧人,再就是王村的徐正峰!哪來個姓李的?”

徐正峰?——原來藥姥爺說的是李頭的嶽父。看來我胳膊上的這條繩子當真是他們說的鎖陽繩。藥姥爺按奎哥的說法,已經90多歲,本就是醫術泰鬥,見識肯定不差,能讓他這麼驚詫的東西勢必不是凡物。如果他看上了這個繩子,就讓他拿去,隻要他肯治好魚昆的病就行了。隻是對不住李老頭的一番心意了。

“藥爺爺,你說的徐正峰是送我繩子人的嶽父!”我說。

聽我這樣說,藥姥爺沒有像剛才那般激動,隻沉吟道,“也是,你的年紀怎麼可能遇上徐正峰前輩!就算他女婿也怕難遇上!”

“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得的這條繩子!”藥姥爺接著問。

我不知道要藥姥爺跟他口中的徐正峰前輩有什麼淵源,隻是看他稱前輩,想必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於是我便把我,輝宗,魚昆在白石峪的經過給藥姥爺講了——是一個漫長而沉重的故事。

藥姥爺聽完唏噓不已——原來他也是有正常人的情感的。

“沒想到我師叔果然遭了災劫!”藥姥爺搖搖頭,一聲歎息。

師叔?原來李頭的嶽父是要姥爺的師叔,這世界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