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黑暗籠罩著片天,烏雲密布,看不到一點星辰。
一頭黑色短發,剛毅的臉上留著些許胡渣,雙眼顯得有些無神的李洵此時開著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在高上,算前往桂市郊區一座擁有千年曆史的古寺。
李洵是一個地府排在陽間的引魂使,專門引導那些將死之人的亡魂前往地府審判或前往輪。
副駕的置上還坐著一個人,陳書,一副當代小鮮肉的模樣,皮膚白嫩,有著一頭烏黑爽的短發,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和滿臉胡渣邋遢大叔形的李洵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陳書也是地府的引魂使,不過是新招的,秦廣王派上陽間跟李洵學習。
到地府代的務,兩人這要一個主持的魂魄。
“前輩,佛門的魂也歸我們地府嗎?”坐在副駕駛的陳書開口問道。
“歸,他們也是人。”
“佛門不是一般人吧?”陳書有些疑惑地問道。
“如沒有佛性,也就說是偽佛的話就和普通人無異,都歸我們地府。”李洵點起一支煙,開車窗,然後向陳書解釋著。
“一個主持都沒有佛性?成不了佛?”
這家夥還小麼,哪那麼多問?佛門主持怎麼了,現在陽間社會誘惑那麼多,沒經住誘惑佛性消失了那不是很正的事麼?就像我還是地府鬼吏呢,還不照樣抽煙喝酒玩遊戲。
當然,這些話李洵隻能心裏想想,身為一個前輩是不可能對一個後輩這麼說的,要給後輩樹立一個好的榜樣,否則以後還怎麼偷懶。
“去看看不就道了。”李洵裝成一副穩重前輩的樣子,低聲線說道。
陳書一旁點了點頭,便沉默不語的坐在一旁,看著車窗外沒有一點星辰的夜。
過了兩刻鍾,李洵停好車,兩人來到上山去寺廟的石階前停了下來。
李洵抬頭看了看這一條通往古寺的石階頭皮發麻。
“大晚上的工作就算了,還要爬山,爬這座山的體力我能通關兩家會所了!”李洵兩眼微眯嘴角上揚輕抽,不滿的嘀咕道。
隨後又歎了口氣,掏出一支煙,開火機點上,準備抬起腳走上石階,卻一旁跟著的陳書伸手阻攔了。
“前輩,石階上有一排螞蟻正在搬運食物呢,小心點踩著。”
李洵有些錯愕地看著陳蘇,隨後掏出滅煙盒把嘴裏的香煙摁滅。
“前輩怎麼不抽煙了?是在害怕引起山火嗎?”陳書在一旁著說道。
“嗯,怕牢底坐穿。”李洵頷首,隨後繞開了石階上搬運食物的螞蟻朝山上走去。
老子怕不小心用香煙點著你,燒出一顆舍利把我給閃得魂飛魄散。
兩人閑庭地順著石階慢慢往上走,大約半個時辰,來到了緊閉大門的寺廟前。
李洵抬頭看了看寺廟上,沒有金色佛,反而充斥一絲絲黑色的魔氣……
李洵拿起大門上的門環輕叩。
“噔噔噔”
“有禿……有聖僧在嗎?”李洵大喊道。
過了一會,門緩緩開,一和尚站在李洵麵前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施主,我們主持說了日已閉門謝客,如上香,請明日來。”
“主持?這寺裏的主持還沒雙眼一閉兩腿一蹬?”
李洵皺了皺眉心裏嘀咕道。
按照地府給的務來看,這主持昨日便已死了對……
“抱歉,禿……聖僧,吾等從東土會所而來,途中心升惡業,聽聞此寺主持是得道高僧,所以想請主持幫忙解惑渡惡。”李洵雙手合十,故作歉意,微微低頭說道。
小僧李洵的措辭給激怒到了。
“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王德發,誰還不是個寶寶了,朝誰吼呢?在地府裏除了十殿閻王誰還敢這麼對我說話?
李洵二話不說瞬間魂力於右手,一巴掌拍在那手持長棍的小僧臉上,小僧瞬間扇飛倒在青石板上。
李洵拍了拍手,轉頭一副語重心長地對站在一旁略微吃驚的陳書說道。
“看到沒?這禿驢一看就是天待在寺廟裏沒出去遭過社會毒,不會好好說話,以後在外辦事低調點,不要像他。”
“是,前輩。”
陳書一副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寺廟,站在上香的大殿前停了下來。
窸窸窣窣的腳聲響起,兩人寺裏十幾個手持長棍的武僧包圍住了。
“大膽狂徒,竟敢深夜闖入我寺!”
其中一渾身肌肉發達的武僧站了出來,用手裏的長棍著李洵大聲說道。
“有話好好說,手畫腳的啊!待會門前那個禿驢就是你們的下場,把你們的老大出來。”李洵掏了掏耳朵一副絲毫不懼地樣子輕輕說道。
武僧們互相給了個眼神,麵露凶相,大一聲,就持著長棍從四麵八方朝李洵兩人衝來。
“住手,你們不過這施主,退下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香房傳出。
在場的所有武僧麵麵相覷猶豫了會最後停了下來,而後一臉不甘的退了下去,走之前還不忘把李洵一巴掌拍暈的那個禿……聖僧給背走。
“還請兩施主移至這香房內。”
著香房裏那蒼老的聲音傳出。
“淡定點,天塌了我扛著,扛不動還有地下老秦。”李洵看了眼一臉緊張的陳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