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一大早就被煜琦翻箱倒櫃的聲音吵醒了,這春天末尾裏天兒本來就亮的早,寅時剛過,要放在農村裏頭是公雞扯著嗓子嗷嗷叫打鳴的時候。
晨光微熹,暖黃色的光線千思萬慮地從隔扇門外投射進來,室內越來越亮堂。緲緲因此能瞧見煜琦坐在梳妝鏡前捯飭她自己的背影。
緲緲迷迷糊糊的腳套進雲頭履裏拖著步子挨到她邊兒上。靠近一看卻發現煜琦根本就不是在梳妝打扮著自己,而是坐在那搗鼓一堆瓶瓶罐罐。
“呐,呐。琦琦你在幹嘛啊?”緲緲蹭蹭蹭的靠近,笑微微的問道。
“你起了啊,剛還準備去叫你來著,小白公子他剛到咱們這來了,聽說不知道怎麼弄的一身的傷,所以這不我就找找我自己有沒有私藏什麼特效藥呢。”煜琦嘴巴說著手也沒有停著,不停的打開這個左聞聞,打開那個右嗅嗅的。
聽到小白回來了,緲緲想著玉清肯定也跟著回來了,隨意套了件衣服就塔塔的像大廳跑去,可還沒到門口就被急忙忙趕過來的煜琦拉住:“哎,哎,你當咱們還是在青丘小白的店裏呢,這可是驛站,來來往往那麼多陌生人,你這樣子跑出去像話嗎?而且你知道小白在哪嘛?”
緲緲被煜琦拉得一個踉蹌,呆呆的站立在那然後頭一歪:“對哦,我又忘了。”
煜琦看著這樣的緲緲,一陣頭疼。無奈的說道:“走吧,走吧,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
抱著一堆瓶瓶罐罐,煜琦緲緲二人來到了懿軒的房門口,緲緲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了房門,煜琦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怕因為緲緲的莽撞而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景。
結果預想中的尖叫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緲緲疑惑的問話:“咦?玉清呢?小白呢?”
煜琦聞言,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掃了眼四周,發現除了懿軒三個男人外並沒有小白的影子。
麵對疑惑的二女,懿軒微微的歎口氣。往床上示意了下,緲緲煜琦跟著看了過去就看見一隻通身雪白的狐狸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而文晟睿正坐在床頭為他療傷。
“這個是?”緲緲挪啊挪的蹭了過去,湊近看了眼白狐,因為文晟睿正好將狐狸的頭部給擋住,所以根本就瞧不清麵貌,就感覺那一身皮毛著實滑溜的很。
“難道這個就是白公子?”煜琦抱著一堆瓶瓶罐罐也湊了過來道。
懿軒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那玉清呢?”緲緲四處找了找,發現並沒有看到那個經常偷偷摸摸偷瞄小白的害羞小姑娘。
就在緲緲到處找玉清的時候,煜琦低了低頭瞧了瞧自己那堆瓶瓶罐罐,又瞧了瞧床上那頭狐狸油的發亮的皮毛,低聲嘟嚷道:“要是用這個的話肯定要把毛剃了,但是這樣估計我會被打吧,所以,恩,看樣子還是用不上了吧。”
默默的走到一個角落,默默的蹲了下來,嘩啦一聲便拋棄了他們,剛準備起身,又想了想默默的一個個拾了起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緲緲還在找著合適的角度看清床上到底是什麼情況,就被一旁的瑾瑜給拉了下來。
瑾瑜一碰到緲緲,緲緲就像甩開瘟疫一樣誇張的掙紮著,瑾瑜一臉無奈的安撫又一次炸毛的緲緲一邊解釋著現在的情況。
最後緲緲才知道,害的小白成這幅慘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玉清,玉清的登上王位當場逼“婚”,小白是玉清的親哥哥,小白不停的跟玉清解釋希望玉清能夠清醒一些,可是玉清根本就不聽,先是殺死了皇後長絡,又是在朝中進行各種大變動,開始對小白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