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的眼睛,一樣的眉毛,一樣的嘴,我經常照鏡子,自己就是這個德行,如今自己壓著自己,這個讓我有點亂,難道是自己靈魂出竅了?這個十分的有可能,俗話說人有三魂七魄,我身上的人也許就是我的靈魂。
這時我聽見一個女的說:“當家的,你真是的,這樣壓著咱們的恩人,會把咱們的恩人壓壞的。”
這時趴在我身上的那個我自己,趕緊的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以為是我肉身,就想附上去。”
肉身?我是我,怎麼會是肉身?我這時已經能自由活動了,我趕緊起來,朝著那個說話的女子看去,我一看傻眼了,眼前站著一個新媳婦,隻見這個新媳婦,身上穿著嫁衣,這個人柳葉眉,大眼睛,雙眼皮,高高的鼻梁,櫻桃小嘴,身上穿著一身好看的嫁衣,在嫁衣上繡著鳳凰鳥。
這個麵相,這個裝扮,我怎麼會這麼熟悉?由於自己喝醉了酒,腦子裏暈乎乎的,我在那裏一想,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那個女子張開嘴輕輕的說:“恩公別想了,我就是那個被你開棺掘屍的女吊死鬼。”
“啊、你、你是墳子裏的那個女鬼?”
我驚慌失措的說,那個女子點了點頭,我一聽趕緊跪下說:“對、對不起,我真、真不知道你……”
那個女子笑著說:“恩公趕緊起來,趕緊起來,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是來答謝的。”
我一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答謝?這個怎麼可能,我挖墳掘墓,女鬼恨我還來不及,怎麼會謝我?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的是真的?”
女鬼笑笑說:“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會說假話。”
我有點頭疼,想不明白,這個女鬼為什麼會謝我?這時女鬼輕柔的說:“恩人不要想了,我說給你聽,我本是一個新嫁的媳婦,因為和老婆婆吵嘴,心有悶氣,晚上丈夫不在家,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我這個丈夫吃喝嫖賭的,也不是東西。我自己坐在床上,想想老婆婆做的事,心中越想越氣,這時忽然梁頭上有一個女人說:“生啥氣了,做人難,做人累,你又何苦強做人。”
我趕緊望過去,隻見梁頭上蹲著一個小人,這個小人有三尺多高,一雙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嘴裏一根舌頭伸的有一尺多長,穿著紅上衣,綠褲子,披頭散發的,我一看嚇的魂飛魄散,這個是莊上常說的吊死鬼,我一嫁到這個莊上,就聽人說,這個莊上的老柿樹林裏有一個吊死鬼,專門勾搭一些小媳婦,如果誰家的小媳婦和家裏鬧矛盾了,吊死鬼就去勾搭。
我害怕極了,就想去喊婆婆來,可是那個吊死鬼一下子攔在我的麵前,朝著我擠眉瞪眼的說:“大妹子你這是何苦?你聽我說完再去喊人。”
我當時像是中了魔怔,根本就不由著自己,眼睛呆呆的看著吊死鬼,那個吊死鬼說:“大妹子,你想想活著有啥意思?你們家的婆婆是十裏八鄉的潑婦,蠻不講理,說瞎話嚼舌頭樣樣在行,關鍵她是有名的護犢子,把自己的那個吃喝嫖賭的兒子,當做一個寶,誰說她兒子不好,她就會去給人家拚命,你的公公就是這個狠心的女人,硬硬的餓死的。
你的那個丈夫,更是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吃喝嫖賭啥事都幹,他和莊上的女人相好,這事誰都知道,你的爹娘也是狠心,不是不知道這一家的為人,可是偏偏把你往火坑裏推,說白了就是貪圖這家人的錢財,媒婆說媒的時候,就給你爹娘許諾了很多彩禮,你爹娘是為了那點彩禮,好給你那個傻哥哥娶媳婦。
你們這一家子算是什麼人家?自私自利,心腸狠毒,沾花惹草,就這樣的人家,你活下去有什麼意思,死了吧,死了吧,一死百了,一死之後幹幹淨淨,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用管了,你就跟著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