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一過來,陳縣令就說:“夫人快過來,這個是我新認的兄弟。”
陳夫人一聽就一欠身說:“拜見小叔叔。”
我知道這個小叔叔就是小叔子的意思,我趕緊還禮說:“拜見嫂嫂。”
陳縣令哈哈大笑說:“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這時陳玉媱過來,盈盈下拜,臉上通紅,小聲的說:“拜見家叔。”
我趕緊說:“免禮,免禮,我這個叔叔不能白當,我這裏有一塊玉,算是見麵禮。還有田子桓,我也不能白當你的先生,這塊玉送給你。”
田子桓和陳玉媱兩個人呆呆的看著我手裏的玉佩,我說:“你們都把玉佩接過去,是不是嫌這兩個玉佩不好?這可是昆侖玉,在千年冰層的下麵采得,十分的稀有,比和田的羊脂白玉還稀缺。”
田子桓說:“不是、不是,這塊玉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陳縣令也說:“是呀兄弟,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受之有愧。”
我說:“大哥你這話就見外了,我是你的兄弟,是侄女的家叔,田子桓的先生,這兩塊石頭,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我說著話,就把兩塊玉,一塊遞到陳縣令的手裏,一塊遞到田子桓的手裏,然後對田子桓說:“田子桓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帶定情信物?你手裏的這塊玉正好做定情信物,送給陳小姐。”
田子桓恍然大悟,趕緊把玉遞給陳小姐,陳小姐紅著臉接過去,然後轉身就走,這時陳縣令把自己的玉牌遞給田子桓,這個叫交換定情信物,交換了定情信物,這個婚事基本上就定下來了。我們繼續聊天,陳縣令剛舉起酒杯,這時就見一個衙役跑過來,大叫著:“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我朝著這個衙役望過去,隻見這個衙役少了半個耳朵,渾身都是血,陳縣令一看,就直接站起來說:“怎麼回事?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
那個衙役捂著耳朵說:“老爺,老爺,那個屠狗的狗剩子又被母狗附身了,正在滿大街的咬人,你看我的耳朵都被咬掉了半個,另一個兄弟被咬了屁股。”
陳縣令一聽,臉色變了變,手裏的酒杯一下子掉到桌子上,我說:“大哥這個是怎麼回事?”
陳縣令說:“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個狗剩子被一隻母狗附身了,到處的傷人,我們的衙役根本就不能沾邊,又不能殺死他,所以這些天我正頭疼。”
我說:“究竟怎麼回事?一般這些動物不會隨便附身。”
陳縣令說:“這件事也怨狗剩子,你知道他為什麼叫狗剩子嗎?這個狗剩子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從小死了爹娘,也該到他家倒黴,爹娘一死,家裏又遭了一場天火,隻剩下他和一條剛滿月的小狗,於是狗剩子就和小狗相依為命,沒有爹娘的孩子,和一條小母狗相依為命,大家都叫他狗剩子。
狗剩子慢慢的長大,那條小母狗也漸漸的長大,長成了一條大狗,狗剩子按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應該記得鄉親們的恩情,老老實實的做人,那條狗和他一起長大的,他應該愛狗如命,可是事情偏偏就不這樣,他十五歲就出去,到了城都府那裏討飯,結果認識了很多潑皮無賴,最後拜一個屠狗的師父為師,專門的殺狗。
回來之後就開始屠狗為生,即使這樣他的那條大黑母狗,也是對他形影不離,這條大黑母狗從來不吃狗肉之類的東西,其實這個狗剩子屠狗,都是抓來的野狗,由於他會他特殊的捉狗本領,野狗都老老實實的被他捉。由於狗剩子不學好,就有了一群潑皮無賴的朋友,大哥我也派衙役去過,可是他們不犯案,我隻能訓誡。
有一天這群潑皮無賴又到了狗剩子的狗肉店吃狗肉,可是事情不巧,偏偏狗剩子那天就沒有捉到狗,其實想想也是,這一片的野狗都被狗剩子屠幹淨了,哪裏還有什麼野狗?可是這群人都嚷著吃狗肉,這時一個地痞忽然看見了躺在牆根曬太陽的大黑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