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皓從副駕駛上下來,殷勤地對著兩人道:“蘇總,夫人,都弄好了,你們上去吧。”
沈時宜:“……”
臉好疼是怎麼回事?
直到坐上車時,沈時宜忍不住問向一旁的蘇澤希:“段皓的工資一般多少?”
蘇澤希:“什麼?”
沈時宜:“我隻是覺得他改漲工資了。”
實在是太全能了,簡直像個保姆。
蘇澤希抬手摸了摸沈時宜的頭頂,剪了短發,順便一摸都能亂糟糟的,她甩開了他的手。
目光直視前方道:“全能到都能送別的女人去畫展了。”
蘇澤希:“……”揉了揉眉骨。
“那是段皓自己恰巧遇見的,並不是我吩咐的。”
他實在沒想到圈裏聯想能力能有這麼厲害,畫展,護送分分鍾都能腦補出一場大戲。
關鍵是還有理有據的,讓不少人都相信了。
沈時宜聲的哼了一下,壓下去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恰好此時,前麵的大屏幕電影開始了,是一部老片《死亡詩社》,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美國電影,沈時宜沒看過,來了點好奇心。
蘇澤希偏頭看去,變幻莫測的光線正淡淡灑在她沈時宜的臉龐上,她全身關注地看著。
聽瀾庭的傭人,那晚她也是看了一場電影後離開的。
後來他向安錦夏詢問,沈時宜是在淩晨打的電話給她,被救護車抬走的。
他看了時間,恰好在他那通電話之後的五分鍾。
他沒有辦法想象在那段時間裏,沈時宜在想什麼。
而且第二她那麼嬌滴滴,被眾心捧月的一個人還她在醫院裏看到了他陪著另一個女人。
結果她一如反常地沒有鬧,還特別平靜地詢問了他原因。
隻是當時他出於對楊家的承諾,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辦法給她。
他娶的時候曾經在心裏過,希望能她永遠保持初見般的笑容,明媚似驕陽。
但終究還是讓她受了委屈,委屈到那麼好麵子的她在這種被人議論紛紛的情況下,還是向他提出了離婚。
蘇澤希微歎了口氣,可惜那晚的意外也把他預備的驚喜計劃打破了。
巧合有時候也是老看不過眼罷了。
沈時宜一向看電影很專注,並沒有注意到蘇澤希的表情。
電影拍得很好,一個講學生在那個年代被壓抑從而在一位老師的帶領下尋求突破的故事。
沈時宜看電影很會帶入自己感情,在看到其中一個學生因為父親的打壓而自殺時,她的淚腺就要崩不住了。
蘇澤希默默準備了一疊紙巾。
在電影尾聲,看到一群學生站在桌上喊船長時,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澤希適時地把紙巾遞了上去,還在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俯身把她抱住,手掌不停在她纖薄的背部撫摸著,安撫她。
沈時宜本來還帶入著電影的情緒,但感受到溫熱的手掌在她背部遊離時,她的大腦瞬間清醒。
這是什麼姿勢?
!他們現在不應該是準備離婚的夫妻關係嗎?
!這麼親密幹嘛!
狗男人!慣會乘人之危!
沈時宜正準備伸手推開他時,一絲熱氣忽然在她耳廓邊徘徊,“抱歉,我不該讓你哭的。”
她的手頓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哭?
是這次……還是那晚……
但沒等沈時宜想太久,蘇澤希又把摟緊了點,“以後不會讓你再哭了。”
沈時宜還是從他懷裏掙脫了,直視他的雙眼,他眼眸幽深,隻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忽然就想到了楊意晚剛剛的話。
“但很顯然這些在他心裏都沒有他妻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