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罵了洞元一句。
也算是欺負她,所以也抵消了!
想到這兒,晏離的心裏總算是快活了不少。
洞元把他騙的那麼狠,就這麼簡單的讓她死在狼嘴裏,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他應該找個機會,狠狠地報複回去,再把她殺了。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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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
可那個鬼麵具卻突然出現,一招製服獨狼,事後還冷冰冰的罵了她一句。
這一切的一切。
不由得讓曲妗開始琢磨起來。
那個鬼麵具的劍,和侍衛長的一模一樣
並且。
之前侍衛長救她的時候,似乎也罵了一句什麼,一般侍衛長在皇子妃麵前,是斷然不敢如此行事的。
那麼大膽一點猜測。
是不是可以判斷侍衛長就是鬼麵具?
他之前明明是賊,來到她的房間想對她做一些不軌之事,那麼事後又為什麼要假扮成侍衛長的樣子,然後來保護她?
曲妗有些想不明白,最後給他定義成‘想要改邪歸正、努力彌補錯誤’的反派角色,且以後不能過多接觸的‘不定時爆發危險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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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事情已經有了明顯的勝負分。
卻尢在南疆王的掩護下逃離皇宮,按理應該馬不停蹄地往外逃,但他卻始終放不下心,還是回了太子府,帶上曲悅一起逃難。
看著簡易顛簸的馬車,以及沒有多少銀子的包裹,曲悅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失敗了。
她怎麼可能會失敗?
一切事情不都在她的掌控中嗎!
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因為曲妗這個變數的存在!
是曲妗害得她過的如此狼狽,丟掉了所有東西!
不行。
她不能逃,她要回去,把被曲妗那個賤人搶走的東西全部搶回來。
馬車行駛了很久,最後在京都與卞城交界處停下,這裏有南疆王候在外麵的兵馬,可以掩護卻尢安全。
可不知是誰告密,不多時,那兵馬居然追了上來,還是卻朝帶隊。
看著外麵遍地屍體,和不斷拚殺的兩撥人馬,曲悅冷笑一聲。
想要笑到最後。
就應該依靠最大的靠山。
一開始除了睿帝外,卻尢是最大的靠山;
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外麵的卻朝才是能夠當上新太子的人。
不過是一切都被規劃好的紙片人,憑什麼跟我爭跟我鬥,曲妗,既然你在卻朝的後院裏,那就等著看吧,即使是在後院裏,你也始終比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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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尢待在營帳裏,雙手交叉著抵在額間,臉上冷汗不斷。
他知道。
自己現在大抵隻有一個‘死’字了。
可悅兒悅兒嫁給他這個朽木不可雕的蠢貨已經夠委屈了。每次都需要靠她來出謀劃策才能受到父皇的重用,現在都要死了,居然還需要拉著她一起上路嗎?
就在這時,帷帳被拉開了,露出一道穿著藍色華服的身影。
是曲悅。
卻尢強打起精神,帶起笑意:“悅兒,你來了。”
曲悅也衝他露出一抹笑來:“殿下,悅兒來看看您,我們許久都未曾靜下心來好好聊聊了。”
卻尢拉著曲悅的手坐下,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落月湖上,當時是百詩宴,你一句‘床前明月光’,著實驚豔眾人,當時我隻覺你才情極佳。直至後來發覺你俏皮的一麵,跟人放風箏居然不看路,直直撞進我懷裏,我才發覺自己的心早就在那詩會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