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白姑娘今天的你格外美麗動人,怎樣來我這算一卦,去酒樓給你細細的給你算一算如何?”
街邊一人一身白道服靠在以破爛不堪的小方桌前,據白衣道人所說在那小方桌上看卦象賊準。
那被叫做白姑娘的女子惱羞成怒的從挎的籃子裏掏出個蘿卜砸向那白衣道人,“死流氓滾遠點,騙錢滾遠點騙。萬石君別再讓我在你口中聽到這種下流的話”
萬石君側身接住砸來的蘿卜,“好好好,別生氣瞧把這小臉氣的。”
白姑娘清楚跟他多說無用便不再理他直徑走過,萬石君玩著手上的蘿卜,“好嘞,這下晚飯可有著落了”
吊兒郎當的萬石君依然靠在他的小方桌邊,漫不經心的和身邊同為地攤的小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若有所思。
“收攤了收攤了,小劉聽我句勸,今天卦象不好,早點收攤為妙”,萬石君扛起自己的小方桌,
“得了吧,就你那卦,誰看啊”,小劉擺擺手,“這你年頭有誰信卦”
萬石君笑了笑走入巷子裏,街上十個有九個麵露死相,估摸著要發生什麼大事。
他把自己的小方桌改為背在身後,無奈道“待不了該走嘍”
突然從巷子裏衝出來個男人,無意的撞了下萬石君,兩人一踉蹌,那男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往前衝
隨即又跑出來兩個壯漢,對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叫道“他娘的小兔崽子,別讓我逮到你,不得把你肉剁下來煲湯喝!”
嘖嘖嘖,真嚇人。萬石君看著那兩壯漢感歎。他看了看天,不早了,便加快腳步向村口走去。
夕陽把天空染成血紅色,萬石君站在離村口不遠的小山丘上,他抬頭看向西下的落日嘟囔道:“時間差不多了”
他放下背上的小方桌,坐上去靜靜等待這什麼。
“喂!還給我!”
“哦?你指的是什麼?”萬石君頭也不回依然眺望著不遠處的小鎮。
從樹上跳下來一個男人,直徑走到萬石君麵前,從懷裏拿出個布袋扔到小方桌上“我把這還你,把我的錢還我!”
萬石君這才看向眼前這男人,啊不,說是男人也不準確,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不合身的青布衣。
“還給你?什麼還給你?”萬石君不用看就知道那布袋裏裝的是什麼,畢竟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
“再說了你偷我蘿卜幹什麼,那可是我晚餐啊”他一臉無辜。
那青衣男眉毛緊皺“誰稀罕你那破蘿卜,我是說我剛拿到手的那錢布袋!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
“閉嘴!”萬石君突然打斷他的話,神情嚴肅,眉頭緊鎖從方桌上站起來看著那小城鎮。
青衣男剛想開罵,這才發現周圍似乎安靜的過分了。
“啊……開始了嗎。”萬石君嘟囔道。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凍結,聽不到一絲聲音,風也擯著呼吸也像是在等待這什麼。
萬石君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低頭對青衣男道:“喂,現在走還來得及,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啊”
“我呸,錢不還我,想讓我走?”
嘿,小兔崽子挺能啊。萬石君輕笑一聲。
周圍瞬間暗淡下去,在小鎮的上方快速聚起了一大團黑氣在來回攪動。
“啊呀呀,很焦躁呢”,說著萬石君從方桌底下取出一空白卷軸和一支筆,盤腿坐上方桌卷軸攤開搭在腿上便開始畫。
嗚——
青衣男難受的爬在地上捂住耳朵,艱難的抬頭看向那坐在方桌上的白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