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了一個時辰,離開時天色還早。”淩若水心中也是十分難受,擦了擦淚,說:“靜初,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為了替尚書大人報仇,我們要找出真凶。”
“真凶,真凶是誰。”
宇文府第,宇文都在庭院裏打太極,其心腹見丞相專心的樣子,不敢打擾他,等到他把太極耍完,才殷勤的遞上汗巾讓他擦汗。
宇文都輕擦額頭,又擦了擦手,心腹趕緊接過,並把茶端上,前後左右的侍候。
“打聽得怎麼樣了。”宇文都輕飲一口,在一邊的藤椅上坐下,將茶杯放著桌上。
“相爺,南宮正進宮了,據裏麵的線報來說,皇上和二人談了甚久,不知道在談什麼呀。”心腹麵色有些為難的說:“不過請相爺放心,屬下一定嚴密監視的。”
“混賬,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屬下惶恐,屬下還有消息稟報。”
“還有什麼,快點報來。”宇文都身體向藤椅上一趟,閉目養神。
“淩若水出了磷王府,好像去了尚書府。”
“什麼……”宇文都猛然做起。“這個女人想做什麼,還想替淩家平反,替南宮磷找到證據嗎?真是不知死活,看來,本相得下猛藥了。”
“相爺,屬下覺得,你除了下猛藥以外,對那個淩若水也得防著一手。”
“為什麼。”
“屬下打聽這個淩若水已經不是原來的淩若水,性格另類,獨樹一職,還有不錯的身手,雖然踩死她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可是我們必須還要靠她牽扯住南宮磷呢?可誰來牽住住她呢?那就是淩夫人,我們若是淩夫人請到府中,你說淩若水還敢動分嗎?”
“哈哈……”宇文都站起來,摸了摸心腹的腦袋,說:“不枉本相重用你,好吧,這就去做吧,還有,附耳過來。”心腹湊耳過來,聽丞相一番暗示,連連點頭。
別苑中,南宮磷見南宮正不知對皇上說了什麼,皇上隨後就走了,南宮正走過去看那殘局,稍加思考,拈手擲了一個黑棋下去,瞬息間,整盤棋又活了,手一擺,說:“磷王,咱再來下一盤吧。”
南宮正輕歎一下,擺起臉孔,言正義辭的說:“好歹也本王也是王子,身份地位都比你高一等,你此等模樣,莫不是想真的造反。”
“你想激怒本王。”南宮磷自知是計,說:“你隻是一個流放的王子,本王南落國的攝政王,朝野上下,除了皇上誰敢說第一。”
“此一時彼一時,攝政王。”南宮正接下說道:“你的威名是在外麵,可留得都是不好的名聲,現在又跟林尚書之死沾邊,此事若是不清楚,你這個攝政王也該下台了。”
“本王沒人派人殺死林尚書,死在本王手中的人不計其數,是本王殺的,絕不會否認,南宮正,本王知道你一回來沒有安好心,果不其然,告訴你。”南宮磷眼露凶光。“即使你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本王的手掌心。”
“那淩丞相因你而滅門吧。”
聽到這個,南宮磷的臉繃得很緊。
“你應不出來了吧。”南宮正笑道。“你現在四麵楚歌,沒有人能證明人是不是你殺的,也更沒有人洗清你的清白,倒是會出現多指證你的人,你想必也知道,隨便編一個理由,如小孩子過家家那麼簡單。你把握兵權,你有很多人擁護是不是,但此時此刻,誰替你傳達消息,還有,你難道沒有聽過樹倒猢猻散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南宮盯著南宮磷的臉色,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諾大的皇宮怎麼可能關住你,可是你走了,你就是有目共睹的逃犯,想謀權奪位的人,把攝政王這頂帽子丟棄的人,這些你應該想到的吧。”
“南宮正,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南宮正撫了撫頭發,說:“隻是想讓冷靜一下,想想以前,想想現在,為了讓你有一個清淨的場所,皇上特意給你按排了地方,現在就讓人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