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是淩若水,剛來異世的她,對這個世界僅限於書本上的介紹,對於這個磷王府亦是陌生,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弄清楚自己的情況,所在的地方,可是這個陌生的地方,她誰也不相信,亦不敢相信,隻有自己以身犯險。淩若水一襲黑夜,曳地的裙擺被她撕下,蒙在臉上,隻餘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在夜光中徐徐生輝,是那樣的涼,那樣的亮,又是那樣的冷,像極了這黑夜中的星子。
忽而夜巡的侍衛路過,淩若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身隱在廳閣後麵,這樣的速度雖然已經是常人無法用肉眼所能辨別,但相比較淩若水以前的伸手根本沒法比,這具身體還太弱小,力量不夠,不管是速度還是敏捷度根本沒法和以前的夜相提並論,以這樣的身手如果要在21世紀的殺手界根本沒有一絲生存之地,更何況這個武學為尊的世界,她必須要加強鍛煉。
她不喜歡殺戮,可是又是為了自保,她也不反對用武力。既然夜能成為二十一世紀的第一殺手,必定不是善角。淩若水承認,自己從來不是好人,從她七歲起,她的雙手就已經染上血腥了,再也漂不幹淨了。
淩若水輾轉於樓宇之間,黑色的夜空下,她的裙擺掠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決然又瀟灑,不得不說,她就是黑夜而生,隻有在黑色中,她才綻放出最魅惑也最致命的自己。
她必須盡快了解這座府邸,白天她不能出來,她知道那個磷王絕對不是善茬,必須小心為上,而且似乎那個變態的男人與這具身體的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隻有趁著這黑燈瞎火之時才好打探情況,摸清這王府守衛。她要離開必須做好萬全之策,留在這個王府,必定會被那個變態的男人折磨,更何況來自現代的夜,在那個民主、崇尚自由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夜,又怎麼會甘心被困於這一席深牆。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淩若水可是好奇得很,她是一定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那種快意恩仇,肆意江湖的日子以前隻能在電視裏看見,既然老天讓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又怎麼會錯過這樣一個機會呢。
淩若水輕手輕腳地穿梭於樓閣之間,舉手投足之間沒有一絲響聲,隻聽見涼涼的夜風吹皺一池出水的聲音,隻聽見風掠過樹影,地上的暗影在搖曳生姿,斑駁的影子在地上來回搖晃,說不出的詭異。此行,淩若水又兩個目的,一是要探明這個攝政王府的巡邏情況,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二是要找到一個安靜又隱蔽的地方加強鍛煉。
淩若水幾乎走過了整個磷王府,最後尋定了一個地方——磷王府的後山。沒想到這麼奢華盡致的王府居然會有這個一個荒涼隱蔽的地方。
黑夜中,淩若水嘴角劃出一抹冷冷卻是絕美的弧度,那張稚嫩的臉上卻鑲嵌著一雙涼得驚心又魅得驚心的眼睛,與這張十三歲的臉龐卻是有點格格不入。哼,好地方,莫不是故意為我準備的?淩若水在夜中若有所思的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一片黑色中,她隱入黑暗,漸進靠近荒廢的林中。
然而,淩若水沒有看見黑暗冰冷的石碑在月光下泛著冷清的光,上麵寫著——禁地。
黑色的帷幕籠罩這整個天,這一端淩若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片夜黑中,偏偏裙擺劃出冷清的弧度。然而一輪清月劃出兩個世界,清冷的黑空之外的一汪暖泉裏,南宮磷半靠在池邊,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古銅色的皮膚上透出不正常的緋色。
南宮磷緊閉雙眼,眉頭緊緊地皺著,持久不見鬆動,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擱置在池邊的雙手微微地顫著,頭頂有隱約的霧氣繚繞在周圍,有種隱隱而至的神秘。
南宮磷咬著牙,真氣從周身的穴道聚集到腹部,有一股勢不可擋的燥熱。南宮磷心裏咒罵一聲,這藥效居然這麼強烈,任他用上了十成內力也壓不下著無情草的藥效。每年的今天都是南宮磷癲狂之症發作之時,自從那一年,那是的他還隻有八歲,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八歲前的記憶他幾乎都忘卻了,然而那個夜晚,那個冰冷的宮殿,那一地的紅色血跡,還有母妃流盡了血液的冰冷身體就像刻在了南宮磷腦中一樣,怎麼也抹不掉,怎麼也無法隨著歲月而淡化,反而像刻在木椅上的話語,越是就老越是清晰。這一天是他的母妃的生辰亦是他母妃的……忌日,八歲的他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也是唯一疼愛的母妃在自己眼前人血液流淌了一地,刺目的紅色,永生永世烙在了南宮磷眼中,腦中。自此,每年的這一天,他腦中那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