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夭虛歎一聲,看了看涼珀,涼珀微微湊眉,和她對視一眼。
似是再說,看吧,怎麼快就招禍上門了!
“即使不賣,也該出去看看。”他的拇指輕輕劃過她吻的嫣紅的唇,目光流連著,緩而站起了身。
“嗯,你先去,我待會再去。”
他微微點頭,朝門外走去。
李小夭躺在床上仰望著帳頂,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想買她的畫?不過,不用想,涼珀也舍不得,他怎舍得將她給賣了。
不過,這個買家莫不是仰慕她的人?
“涼公子,不知肯不肯割愛,將畫賣給間呢?”一處雅靜的小亭之中,夏侯間備著好茶,對著走來的涼珀頷首說道。
“原來是夏侯公子,不知夏侯公子要涼珀的畫……是何故?”涼珀輕輕一笑,落座於石凳上。
“嗬嗬……喜歡而已。隻要涼公子肯賣,多少價都無所謂。”夏侯間幽靜如雪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波瀾,仿佛這買畫當真是為了喜歡而已。
“隻是,可惜了。”涼珀飲了口茶,淺笑道:“此畫畫的正是涼珀心愛之人,涼珀又怎能忍心將心愛之人……賣了呢?”
夏侯間似並不意外他會這樣說,他站起身來,望著遠處的樹影婆娑,說著:“涼公子既然以及得到畫中之人的心,那要這副畫又有何用,不如送給間,間不忍奪人所愛,有幅畫睹物思人也是好的。涼公子說呢?”
涼珀微訝,沒想到他怎麼直接,眸色微沉道:“不如夏侯公子臨摹一張,帶走,涼珀分文不取。”
夏侯間倏然朗聲輕笑:“涼公子不是不知,這畫畫,隻有原味才重,再臨摹也是枉然,間,想要的是自然是原畫。”
這道真是讓涼珀作難,他本打算畫一幅掛在屋中,即使夭兒不在也可以見畫如見人,卻不想,會被人盯上。
“是誰要買畫呀?”一道清音從遠處傳來,李小夭邁出拐角便看到涼亭中坐著的,居然是夏侯間?
她對夏侯遙遙一敬禮:“夏侯兄,原來是你?”她笑問道,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讓李兄見笑了,此白華山一別,再相見不知是在何方何日,故而想買涼公子的一幅畫,也算不枉和李兄結識一場!”不愧是夏侯間,即使人在他麵前,他說起話來也有理有據,不卑不亢,反倒讓人不好拒絕了。
“隻是畫是涼珀作的,權在他手中,我隻是擺樣兒的而已,呃,不說了,有些餓了,我找吃的去了……”李小夭匆匆對他們告別,心中不禁悲歎,若早知是夏侯間,她還真的是不該來。
來了反而讓涼珀為難了。
有些事,還真是該男人間處理才是,她,咳,畢竟是個女人,還是羞澀點的好。
夏侯間望著買迷糊的她,不禁失笑,該精明的時候絕不含糊,該糊塗的時候絕不裝聰明,這樣的一個女子,又怎會讓人喜歡?
這李小夭無處可去,尋了點吃點,四處遊蕩賞美景,這白華山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幾乎每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全部設了桌椅供眾人消遣。
拋了塊糕點在口中,口吃留香真是讓人回味無窮,怪不得這人拚了命也想在江湖在擠得一席之地,光是這白華山的美景待遇都是羨煞旁人啊。
“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管到哪裏都是怎麼吃得開?”
“確實不錯,甜而不膩,口齒留香。”
李小夭遇到很多男人,而最終陪她的隻有涼珀。
一個容忍她所有的小脾氣,她的無理,任性。
願執子之手,與之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