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熊毅傑去找周佑霖聊了很久,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意,隻是把殷一從小的情況,簡略版的說了一下,周佑霖聽了以後,很是內疚,光速地跑到殷一麵前道了歉。
他覺得讓周佑霖認識到殷一的處境,是比告知他自己的心意更有效的辦法。如果以競爭對手的姿態,那說不定把對方的鬥誌激出來,指不定又上演個“二男爭奪一女”的戲碼,把殷一的名聲搞得更糟糕。
但告知他這些事情,如果他真的喜歡殷一,他會選擇保護她,不再給她找事。他們高二,還有一年就要離開育英,可殷一還有四年。
“你能聽那就最好了。誰也料不定我們走後的事情,假設她現在接受了你,可你馬上也要進入大學,能陪著她的時間有多少,萬一你變卦了?分手了?她在學校隻會麵對更多的嘲諷和壓力、萬一…”
熊毅傑簡直就是金牌人生導師,嘔心瀝血的勸退著對方。
在那個自己都還預知未來的年紀,就不要想著要牽著別人的手蹦跑,替她人規劃人生的道路了。能在一旁靜靜地守護著,已然是最好的。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私心的。他也想過,萬一周佑霖也跟自己有堅持呢?感情的力量誰也說不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勸他,不要再發起進攻。
果不其然,周佑霖意誌堅定地,想變成一個守護者,也想用時間來證明她對殷一的感情,想讓她覺得未來可期,他們可以攜手同行!
可惜,殷一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從知道周佑霖心意以後,殷一再也沒有跟他像往常那樣相處過,連著有周佑霖的局,她都不去了。
見到麵隻是禮貌性的一句:學長好。
哪怕是熊毅傑他們在,隻要有周佑霖,殷一都不再去。明眼人都懂,她就是在故意避開他。
她像是直接判了他的死刑,不給這段沒發生的感情一絲的希望,連萌芽想破土而出的機會,都沒有。
殷一的心裏始終認定、既然不喜歡不可能,就不要讓他心存幻想,覺得日久可以生情。她幹脆了當地,斷絕倆人所有可能相處的機會,讓距離淡化這段故事。
隻是因此,她連熊毅傑一行人都見不到,總是孤身一人。
或許是少年傷了心,或許是年少的喜歡總是短暫而善變,在一個月後,周佑霖轉進了出國預備班,並以眾人驚歎的速度,直接交換到x國讀語言加學預備課程。
而真實的原因,隻有熊毅傑知道。
“與其因為我的存在,讓她覺得有壓力不痛快,讓她又變得孤身一人,那還不如我走吧。我不想這份喜歡變成她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