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
嗓音低啞,夾雜著一絲曖昧的低笑。
宴歡隻當他是在問自己肚子是不是餓了,便委委屈屈地撇了嘴,老實回答:“餓了。”
話音剛落。
俞少殸忽然身子一翻,手臂撈著宴歡盈盈一握的細腰,把她禁錮在懷裏,喉嚨裏還壓著笑。
“我來喂你。”
宴歡:“???”
淦!
狗男人居然玩起了一語雙關!!
……
由於昨夜臨時加賽一場,宴歡累得腰酸腿軟,沉沉睡去時天都快亮了,她現在困得要死,自然沒法早起。
而俞少殸也難得偷了次懶,他陪著宴歡一起躺在炕上,懷裏緊緊摟著她,眼神在她臉上一寸寸描摹,深情眷戀的模樣,似乎要將宴歡熟睡的樣子一輩子刻在腦海裏。
就這樣躺了很久。
忽然院子裏的那隻小奶狗汪汪叫了起來,接著院門被人敲響,有男人聲音傳來:“有人在家不?”
應當是村裏的老鄉,口音很重,嗓門兒也大。
宴歡唔了聲,被吵醒了。
她慢慢睜開眼皮,漂亮的眸子裏,仍是迷迷糊糊的。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
俞少殸輕笑了聲,在宴歡嘟起的臉頰上溫柔地捏了捏,然後掀開被子下炕,穿好衣服後便出了門。
不一會兒,俞少殸穿戴整齊,將院門打開。
來的是位頭戴草帽的大叔。
他手裏提著隻活蹦亂跳的野雞,笑嗬嗬地對俞少殸說:“俺是住隔壁的,早聽說老於家的房子前些天被人買了,俺本打算昨晚就來看看的,可忙農活忙得實在太晚了,就沒好意思過來打擾,碰巧今早上俺打了隻野雞,也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送來給新鄰居嚐嚐鮮兒。”
說著大叔熱情地把野雞遞過來,倒是把俞少殸弄得一愣。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熟練地和老鄉客套了幾句,再三推辭不得,隻好收了這撲騰亂跳的野雞,將它丟進了雞圈。
重新回到裏屋,宴歡已經起了。
她坐在炕上梳頭發,還入鄉隨俗地給自己綁了個鄉間農婦常見的麻花辮。
“好看嗎?”
宴歡站到俞少殸麵前,慢悠悠地轉了個圈,腦後那根烏黑的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落在眼裏,有一種別樣的風情,惹人遐思。
“好看。”
俞少殸真情實意地讚同。
“既然是角色扮演嘛,就要扮得像一點。”
宴歡得意地挑了挑眉,驀地想起了剛剛院門口的聲音,便問道:“剛剛是誰來了?”
“隔壁鄰居送東西來了。”俞少殸賣了個關子,“你猜是什麼東西。”
宴歡想了想,“蔬菜?”
俞少殸搖頭,“再猜。”
宴歡皺皺鼻子,嘟囔道:“不猜不猜,猜對了又沒獎勵……”
聞言俞少殸低低笑了聲,他一把將宴歡拉入懷裏,在她耳邊吐氣:“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宴歡在他懷裏掙了兩下沒掙開,半晌後放棄了抵抗,偎在他懷裏想了想,終於想到了個好主意。
她眨著眼睛,說:“要不這樣吧,我要是猜對了你就親手給我做一頓大餐!”
大餐?
俞少殸麵色稍許為難。
他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能下個清水麵都算了不得了,讓他做頓“大餐”,說實話挺為難的。
見他遲遲不說話,宴歡又眨巴著眼,故意放低了聲音,可憐兮兮地補充了句:“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俞少殸最吃不得她這一套。
每次她眨著眼撒嬌,他的一顆心就像被春風拂過,柔得像要化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
俞少殸拍拍她的肩膀,語氣溫柔得像哄孩子似的。
宴歡心滿意足。
她想都沒想,隨口猜了個答案,“我猜是隻兔子。”
她的答案天馬行空,俞少殸無奈地搖頭笑笑。
“算你對了吧。”
宴歡挑眉,“算我對?”
俞少殸忍俊不禁:“就是對的,千真萬確。”
宴歡這才滿意了。
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屋外陽光燦爛,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時候,宴歡趁俞少殸不注意,踮起腳尖,啪嗒一聲在他臉頰親了下,隨後無事人似的掙開他懷抱,抬腿走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