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西班牙巴塞羅那布拉瓦海岸,去看了澳洲雪梨海港大橋,去看了印尼婆羅浮屠……很多地方,最後還是覺得這裏的夕陽最好看。”
一望無際的海岸線,水天一線,火紅色的晚霞垂在天際,如同一幅遼闊熱烈的畫卷。
暖風夾雜著海水鹹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俞少殸攬著宴歡的肩膀,站在美國夏威夷鑽石頭山頂上,遠眺著遠處烈火般的晚霞。
宴歡若有所思地挑眉,紅唇勾了勾,“難怪那段時間你總不在。”
去年有很長一段時間,俞少殸丟開公司,獨自一人跑去天南海北,經常十天半個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原來是去跑找看夕陽的好地方了。
宴歡忍俊不禁,側過臉看向他,好奇地問:“誒對了,我一直很想問你一件事兒。”
俞少殸在她肩頭輕輕捏了把,笑著:“你問吧。”
宴歡眨了眨眼,“那天傍晚你突然跑我門口,說要去看夕陽,這是你心血來潮,還是蓄謀已久啊?”
這一問倒是把俞少殸問得不好意思了。
他回想了一番那天的場景,自己由於太過思念她,才臨時起意跑去找她。
原本想帶她去湖邊看夕陽的,卻沒等他開口,宴歡便直接把地點定在了臥室陽台,內心想法無疾而終。
不過好在宴歡沒趕他走,給了他一次共處的機會,也算不枉此行吧。
“快說快說。”
宴歡見他遲遲不說話,好奇心漸濃,忙用胳膊肘懟他。
俞少殸無奈,隻好老實承認:“都有。”
心血來潮和蓄謀已久。
前者隻是暫時的,後者卻是經久的。
宴歡卻不滿意他的回答,接著追問:“我看那天你興致不高,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說這話時,宴歡視線移轉,停在俞少殸在夕陽下被鍍得輪廓分明的側臉。
其實俞少殸心裏怎麼想的她心裏明鏡似的。
不過她就是想逗他。
俞少殸微微垂眸,眉目間帶著寵溺的無奈,嘴角扯起柔軟的弧度,說:“有。”
宴歡:“什麼想法?”
俞少殸攬著宴歡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然後慢慢俯下頭,滾熱的氣息幾乎要撲在宴歡臉頰上。
他深深望著宴歡的臉,和她帶著紅潤光澤的唇瓣,喉結滾了滾。
“想吻你。”
話音剛落,俞少殸俯首,溫熱的嘴唇輕輕覆上宴歡水潤的唇瓣,舌頭靈活地撬開牙關,貪婪而又享受地交換著彼此間炙熱的氣息。
遠處紅日緩慢地沉入大海。
夕陽的餘暉璀璨奪目,映照著無垠的海平麵,兩人迎著夕陽,站在平闊的石頭上相擁熱吻。
兩分鍾後,宴歡敗下陣來,她拍了俞少殸好幾下下,才費力把他壓來的身子推開,然後開始劇烈地喘氣。
不知是被夕陽映照的還是被某人吮的,她的唇瓣水光瑩潤的,紅得像要滴血,抬眼時,眼眶裏也是濕潤潤水盈盈的,眉眼間盡是赧意。
俞少殸意猶未盡地摸了摸唇角,忍不住笑:“這就不行了?”
宴歡瞪他:“我緩一會兒不行嘛?”
俞少殸聳了下肩,不說話了,他抱著胳膊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她。
這架勢分明就是等她喘勻了氣,再繼續下一回合。
男人的氣性有時來的就是莫名其妙。
就像在床上一樣。
一定要讓她求饒才肯罷休。
宴歡識破了他的心思,她悄悄磨了磨牙,回味著男人剛才侵略性十足的吻,心想著要是腳邊有氧氣瓶就好了。
這樣她就有底氣說上一聲:接著來,誰怕誰了!
大海盡頭的落日越沉越深。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
宴歡休息了片刻,氣息逐漸平緩,但沒過一會兒,肩膀被人一把摟過去,沒等她反應過來,俞少殸又是深深一吻落下。
不過和之前的霸道肆虐不同。
這次的吻顯得十分溫柔,像春風輕輕掠過湖麵,溫和地蕩起一陣柔軟的漣漪。
宴歡情不自禁摟住他的脖子。
呼吸慢慢交織在一起。
直至落日徹底消失在海平麵,天際隻剩下薄薄一圈還未褪盡的紅霞,兩人這才吻足了癮,下山去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