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不再猶豫
她說完就消失了，就像從未在我的眼前出現過一樣。
我歎了一口氣，她不想欠我的，可是為什麼卻讓我欠她呢？
我這才注意看自己所處的地方。一處山間平地。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再遇見什麼特別的事特別的人。
也許，不遇見什麼特別的人，也許沒有什麼特別的遭遇才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我竟然沒有想過要回去救白雲。我希望這次的事不再是個陰謀。我在心裏暗暗為白雲祈禱，希望她的毒可以解。
我甚至還為五大傳奇祈禱，還有小美，飛翔。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對他們有些誤會了。可是選擇了，我就不想再猶豫了。
我在附近搭了一個茅屋。從此做一個采菊東蘺下的人。偶爾我會下山和附近的農夫換些東西。
偶爾與他們簡單交談。這才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沒有幻術，但依舊有武功的世界，或許這對我來說是不錯的。
我孤身一人，不與誰來往，就這樣幾百年過去，我依舊活著，很多人把我當成神仙一樣。
直到有一次，戰爭波及這裏。我不得不隨著村民一起避難。無數人在路上死於饑荒瘟疫。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我逃到了繁華的都市，卻再也沒有一個可以讓我可以隱居的地方。然後我卷入了武林。我不知道是幾百年的獨居生活還是我懷著對另一個世界的恐懼，我竟然變得膽小如鼠。
我不願意去江湖廝殺，爭奪地盤。還是偷偷逃走了。
也許是我本來和這裏的人不一樣，並沒有被毒死。隻是時間對我來說終於不是靜止的了。
在我長滿了長胡子之後，突然有了不甘。
我心中的一個謎團必須要弄清楚。
有一天，我見到了一個長發男子，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像那個磚哥。可是這是古代的世界，古代的人。他們也許隻是相像而已。
我忍不住好奇之心，還是叫了他一聲，磚哥？
他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有想到有人會這樣叫他。他問我，你是從那個學校來的？
我點點頭。
我不在乎他是否做了別的什麼大事，也不在乎他是否迷倒了多少個倒貼他的女人。
我羨慕他能和愛的人在一起。當我告訴他，他在宿舍留下那些所謂的佳話之後。
他淡淡地和我說，我後來並沒有和那個為我生下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他告訴我，他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後，有一次和一個人買到了煙花。有一次，他放了之後，有一個偷偷來陪他一起看煙花的人嫁給了他。後來他也沒有多想，又放了兩次，然後又換了兩個人。
我對這樣的故事隱約有些害怕。他卻問我他留在學校的那張紙上寫著什麼。
當我把那些話再次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算是悲還是喜。
他告訴我，那些煙花一生隻能買一次，放著煙花的時候就能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 。
我想起了靈彩心芝小美。
原來我還是很關心那個答案。磚哥告訴我，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他說，一個世界有一個清醒的人不可怕，有兩個就可怕了。
於是我按照磚哥的話找到了那個賣給他煙花的老婆婆。
老婆婆用憐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這個煙花一生隻能買一次。你要放多少次想好了，我給你。
那就三次吧。
在一個下著流星雨的夜晚，我在一片草地上放了煙花。當煙火在夜空中綻放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在空中的笑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身邊坐著一個少女。
她抬起頭望著天空說，好美。
我們一起回去之後，她嫁給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心芝。
我不再是一個人，於是我開始學會去打拚事業，我在這個世界開始寫小說，賺錢，陪著她一起去很多地方。
然而她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詭異的病，我知道即使是曾經擁有靈力的我對於這樣的病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我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
我們遍訪名醫，卻還是沒有找到救她的辦法。
在她死之前，我按著她的心願再放了一次煙花。
她在煙花的綻放中安靜地閉上了眼睛。我抱著她回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一起陪我們看煙火的女人。三年之後，我們結婚。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成為了這樣的人。和她在一起，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和不愛的人在一起，相反我們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日子。
她和靈馨一樣有著傾國傾城的笑容。
後來她同樣生了一場大病，我又是在煙火中看著她離去。
最終和我在一起的是陪著我們看煙花的中年人了。她的樣子很像白雲。
我知道自己也會死亡之後的半生陪著兩個人，後半生陪著一個人。
煙花似乎真的能將愛情的感覺送給我們。然而我不願意讓這些東西輕易地決定我。
在我最後一位夫人死的前一天，我預感到明天也將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終結。
我哭了一天一夜，我的淚水不是假的，可是最終我還是很快擦幹了。
有些東西比兒女情長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