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路見不平 日‘萬\’的一天(1 / 3)

出馬仙弟子對動物生靈最是了解。

胡金子這人有著關外式熱情,雲鬆問一句他給回十句。

但回應的沒什麼用!

雲鬆連他祖上八代的名字都探聽出來了,結果也沒有搞清楚他是怎麼從老馬屍體上發現它已經有了靈性。

他拿這點狠問胡金子,胡金子眨眨眼說道:“哥啊,這種事說來可複雜了……”

“你長話短說,說點簡單的。”雲鬆不耐。

胡金子說道: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我教你開壇請仙,隻要你能開壇了,你就能從這匹馬身上——不對,不隻是這匹馬身上,你到時候可以從萬物身上發現靈氣。”

雲鬆問道:“你願意教我?這應該是你們家族的秘密吧?”

胡金子痛快的說道:

“哎呀哥哎,你把俺家看成啥人了?俺們那嘎達都是大方人,賊拉大方,以前俺那裏還有風俗咧,要是有遠方朋友來了,我們得讓自家媳婦去給人暖炕!”

雲鬆聽的一愣一愣。

大笨象問胡金子道:“胡兄弟,你覺得我算不算是你遠方朋友?”

胡金子豪爽的一揮手:“你是我哥的朋友,那肯定也是俺家的朋友。”

大笨象開始琢磨什麼時候去他家做客了。

這時候胡金子又說道:

“不過那都是老輩兒的規矩,現在不行了,現在有了大火車小火輪,俺們那嘎達外來人多了,收木頭的、收人參的、收皮子的,反正收山貨的人可多了。”

“政府出麵把俺們那裏的待客規矩給取締了,說俺們那不叫熱情,那叫組織賣銀!”

說到這裏他斜睨大笨象陰笑:“所以這規矩廢了,再說我也沒結婚,所以大象你要是去我家,我隻能讓我家老狗給你暖炕。”

大笨象心虛的打哈哈:“行,狗皮子暖和,更暖和。”

胡金子說道:“對,狗暖起炕來比老娘們好使……”

雲鬆趕緊製止他:“行了,朋友,先別說這些廢話了,總之你樂意傳授我出馬仙的本事?”

“樂意,咋不樂意。”胡金子一口答應,“我都樂意跟著哥去走江湖,咱能不樂意教你點本事。”

雲鬆說道:“等等,誰願意領你去走江湖了?”

胡金子說道:“我樂意跟你呀。”

雲鬆鬱悶了,這是強買強賣?

胡金子進一步解釋道:

“哥我得報恩啊,你對俺家出馬仙有大恩,不是你俺家出馬仙就要讓那彪給吞掉靈氣廢掉了,幸虧它遇見你,所以我肯定得報恩。”

雲鬆也不學出馬了,連連擺手說狗的白。

胡金子卻是非要粘著他,就一個原因:

“我必須得報恩!虎毒尚不食子、羔羊跪乳、小鴰能反哺,我要是有恩不去報,這不是畜生不如嗎?”

雲鬆無奈。

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他們埋好了老馬上路,這次雲鬆就不去找公孫無鋒一行人了,他們已經進了黔地,按照啊嗚指示直接去它老家即可。

鎮子有路通往外界,他們這次沒有馬了,索性趕11路車開行。

路上趁著胡金子去上茅房的功夫,大笨象低聲問雲鬆:

“這小子信得過嗎?他非要跟著咱,會不會別有所圖?”

雲鬆平靜的說道:“不必多想,靜觀其變。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這話是裝逼的。

其實雲鬆挺想扔掉胡金子跑路的,奈何這貨能出馬請仙很會找人,他們怕是跑不掉。

自從在火車上與神秘人對吼了一句喚醒陳鬆後,啊嗚就很是沉默,隻有在餘大頭家裏看到關於他家鄉的照片時清醒過來罵了兩聲。

雲鬆後麵幾次想找他說話,他都沉默不語。

現在進入黔地後他清醒一些,指引雲鬆翻山越嶺。

他們獨自上路幾天後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山頭,那日中午又到了一座山下,正要找樹蔭歇息吃點飯,結果火還沒有生起來,山腰上忽然鑼聲大作!

喊殺聲傳來,一群人嗷嗷叫著從山上往下跑,胡金子斷然道:“壞了,碰見土匪山賊嘍!”

雲鬆趕緊借助大樹的掩護先擋住身體,以防備對方冷槍傷人。

阿寶彪悍,看見山上衝下人來它瞪眼準備來個反衝,雲鬆將它拉住了,萬一人家手裏有槍哪怕隻是獵槍,那以後我可就隻能對著熊貓皮來悼念你了。

等他躲在樹後細細一看。

然後就啞然失笑。

這他娘什麼土匪山賊!

一群人衣衫襤褸、頭發糟亂,個個麵帶菜色、雙眼無神,他們從山上往下跑也跑的不利索,有的跑著跑著跑不穩了,突然就一頭栽了下來。

最後到了山路上後還有幾個人沒有鞋穿刹不住車,竟然一跟頭鑽進了山溝裏。

雲鬆有理由有證據懷疑他們是來搞笑的。

他的證據就是這些人手上的武器,好的拿著大刀長槍,不好的是鋤頭和鐵鍁。

即使手持大刀長槍的也不是正經武器,刀是砍柴刀、槍是竹槍,很寒磣!

這些人估計平時吃不上飽飯,身子骨瘦弱不說,站住後雙腿還在打哆嗦。

雲鬆看看自己手裏的駁殼槍和旁邊大笨象手裏的水火棍,一時之間竟然有種自己才是劫匪的感覺。

山匪們裝備不行技巧也差,他們跑出來後一個人便挺著竹槍上來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