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敬傑看著她微笑說:“怎麼樣都行,我們聽你的。”
關夏害羞地低下頭,“還有人在呢!”
袁震立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眼前閃現出之前,關夏和自己在一起的畫麵。這個小女人,隻要一害羞就會臉紅,連耳根都會紅透,他當時還總是笑話她。可是一轉眼,這樣的嬌羞風情就再也不屬於他了,她成了其他男人的。
袁震深吸一口氣,局促地坐在關夏家裏的沙發上。關夏去給他泡茶,一邊叮囑柯敬傑說:“你在飛機上辛苦了一路,現在早上回來,也還沒有好好休息。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和袁總等你,不如你先到我的臥室裏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看到她這樣體貼自己,柯敬傑笑著說:“我在劇組也是經常要拍夜戲的,熬一兩次根本不算什麼。再說現在我看見了你,就算再累也不覺得了,你好好忙你的,不要擔心我。”
關夏看到他堅持,也不再說什麼,泡好了茶水端給袁震說:“呐,聽說你喜歡六安瓜片,我特意泡的,你嚐嚐我的茶好不好?”
“謝謝。”袁震伸手接過了她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說道:“茶葉挺好的,我很喜歡。”
其實袁震更想說,隻要是你給的,什麼我都喜歡。但是那句話終於沒有說出口。他又看了一眼柯敬傑,問道:“你這樣放下劇組跑回來,導演沒有說什麼?”
雖然私下裏是好朋友,但是袁震畢竟是柯敬傑的老板。聽他這麼一問,關夏連忙緊張地說:“那個,袁震,柯敬傑這次之所以跑回來,完全是因為我。如果劇組那邊因為他出了什麼問題,其實也有我的責任。”
看著關夏這樣心急地為他澄清,袁震心裏一痛,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關夏,你放心,我隻是隨便問問,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關夏有些尷尬地笑著:“我、我隻是一時著急,我知道你和柯敬傑的關係很好。”
而柯敬傑在一旁看著,關夏對他的維護任憑誰都看得清楚。如果這樣,他還是懷疑她的話,那麼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他摟過關夏的肩膀,低聲對她說:“你不用擔心我,就算真的要承擔什麼責任,我也不是承擔不起。我很愛你,所以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關夏心裏一甜,也低聲說:“謝謝你,我都知道的。但是畢竟演戲是你那麼喜歡的事業,而且這個劇本是我寫的啊,對我們來說都是意義非凡,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完成它。這樣的話,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驚喜。”
回來之前,導演曾經告訴過柯敬傑,說這個角色他會盡力爭取,為他留著。柯敬傑篤定地說:“關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這個劇本。我就將它好好完成,當成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好不好?”
袁震就坐在他們旁邊,但是此時此刻,關夏的眼睛裏真的已經看不到別人。她笑著對柯敬傑說:“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它拍好的。”
兩個人說了這麼久,袁震看他們停下,這才幽幽地開口說:“那個劇本在英國的拍攝也差不多結束了,之前還有柯敬傑的幾個外景,但是這些可以找中國的景點來代替。我會盡快安排劇組回國,這個片子可以回到國內拍攝了。”
關夏和柯敬傑聽了,果然都非常高興。
劇組回到國內拍攝,就意味著他們不用再度麵臨分別了。而且柯敬傑仍舊是男一號,可以完成他們共同的作品。
關夏連聲對袁震說:“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給了柯敬傑這個機會。”
她的感激並不讓他覺得好過,隻讓他覺得悲哀。這個女人現在滿心都是別人,她的道謝和狂喜,也是為了另外的人。那麼他呢?他的付出,又算得上什麼呢?
袁震隱忍著內心的感情,隻對關夏說道:“你不用這麼說,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如果不是柯敬傑合適,我們也不會給他這樣的優待。這個片子既然我們公司來拍,那我和你們一樣,也將它當成是我的作品,我當然也希望這部劇能拍的好。”
他雖然是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關夏和柯敬傑心裏都明白,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次倒是柯敬傑開口說:“袁總,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
袁震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不用謝,你隻要照顧好關夏,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既然關夏選擇了他,既然他們那樣相愛,既然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機會,那麼袁震除了祝福,還能再做什麼呢?
本來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但是今天親眼看到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那種你儂我儂的樣子,他是不得不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