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Jay出現了,那天早上Jason結束了一晚上的熬夜作業剛剛睡下不久,腦子裏正昏昏沉沉的一道光一道光的閃過,就聽見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他以為像往常一樣是文奇來送早飯,所以沒有警覺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想繼續深入自己的睡眠。但是來人在桌上放下了東西並沒有立刻挪步離開,而是一步一步緩緩的向床邊移過來,Jason隻感覺床軟軟的往下陷了一下,然後有呼吸聲離自己越來越近,Jason幾乎就能感覺靠近自己的物體身上的靜電把自己臉上的茸毛都吸的豎立了起來,呼吸越來越重,幾乎就要貼到臉的一霎那,Jason掙紮著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了幾倍的臉,眼角微微的向上吊起,清淨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
Jason看著這張在自己麵前放大了幾倍的臉,立馬在腦袋裏麵聯想到一些情景加上Jason對Jay性別取向的了解,不禁的居然紅了臉,隻能努力的把臉往一邊別。
“你臉紅什麼。”Jay看著床上人的反應居然一臉得逞的笑了起來,然後拉開自己和Jason的距離,拉了張軟椅坐到Jason的床邊。似乎忘記了是眼前這個人已經被自己鎖在門裏一個星期了。
“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Jason見那人從自己眼前撤離立馬起身坐了起來。
“有什麼區別嗎?”Jay似笑非笑的說,唇邊的小黑痣很顯眼。
“。。。”聽了Jason的話,Jay似乎覺得有道理一樣的點頭。
“我來是告訴你,我下個月要舉行演唱會。衣服你做好了沒?”Jason似乎沒有心情跟Jason討論為什麼關他的原因。
“你就不說明一下你把我從外麵綁回來鎖在家裏的原因麼?還有我的東西你不準備還給我了嗎?”聽了Jay的話Jason惱怒了。
“你那麼在乎你父親跟山木的事情?”Jason語氣冰冷,每個字都點到了重點。Jason是想從陳浩那裏得到真相的,看來Jay應該也知道。
“你知道?”Jason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人。
“李醫生一家人在加拿大全部被暗殺了,你覺得你能活多久?”Jay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Jason聽後的反應,要不然不會將一句死了這麼多人的話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Jason的眼神似乎呆滯了,他身邊的人幾乎都走光了,父親,母親,VIK……連著那個李醫生現在也沒了,往事就像胃裏的酸水一樣使勁的往上翻湧,翻湧的Jason感覺腦子裏麵像是裝著無數個爆米花的加熱鍋爐一樣,劈裏啪啦的爆個不聽,思緒稀爛的找不到頭緒,胸中泛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幸好,幸好自己決絕的離開了那個人,幸好她還或著,Jason似乎找到了安慰忽地嘴角就翹了起來---笑了。
“不要再查了,不要再摻和山木的事情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好不好,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都重新開始好不好?”看著眼前的人冰冷著臉笑了起來,一種懼怕感猶然的升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把他摟進懷裏,懷裏的人瘦的幾乎隻剩下了骨頭,皮膚白皙的透明,Jay用臉深深埋進Jason微長的棕色頭發裏,頭發有薄薄的花香,是Jason最愛的洗發水的香味,懷裏的人輕輕的顫抖著。。。。Jay覺得世界上唯一自己沒有把握的就是關於眼前這個人的一切。。。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該拿你怎麼辦呢?”Jay一邊抱著懷裏的人,一邊嘴裏小聲的念叨。
Jay本以為Jason會悄悄逃出去找陳浩,問他關於他父親的事情,或者從此逃走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或者去找山木算賬……總之Jay認為Jason一定會從屋子裏麵逃出去,所以他連院子裏麵的紅外掃描都裝了,隻要一有人出院門那麼警報就會大響,他布置在屋子裏麵的人也都會知道。不過Jason哪裏都沒去,一直待在房間裏麵替自己設計衣服,那天離開的時候Jay對Jason說:給我寫首歌吧,你說過要在全國最大的官場開屬於自己的演唱會,你說過要所有的人都聽我們的歌,我就要實現它了。
Jay不知道很多東西在那個JIJI失蹤的那刻起已經不重要了,很多東西Jason可能已經記不起來了,記不得當時的年少輕狂,記不得夢想有多美多遠,記不得走過的路旁有多少風景又錯失了多少風景,所以Jason沒有感動,但是Jason還是在演唱會前交給了Jay一首歌,Jay知道這個一定不是為他寫的。
最美花開,在陽光明媚的季節。
望著天,想象著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