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er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剛好照上自己的臉,用右手擋了擋陽光,還要動左手的時候發現,左手連著輸液管的。直起身來,坐定了一下,頭還有點疼,燒明顯已經退了,但是喉嚨還是不是很舒服,有點發癢,想咳嗽,但是咳不出來。用手撫了撫額,不小心的觸摸,疼的自己差點叫出來,再自己一摸索,額頭上腫了兩個大包。沒好臉色的皺起眉頭來---媽的,真是自討苦吃,我的額頭呀,我的額頭,我的形象呀,我的形象---心裏一陣捶胸頓足。
挪動腳,想要下床的時候才發現,在床尾邊上趴著的小腦袋。VIK居然在醫院守著自己,心情一下子從東非大裂穀升到了珠穆朗瑪峰,簡直是一真狂喜。這種狂喜一直保持了5分鍾,直到這個小腦袋的主人被某花癡咯咯的笑聲吵醒了後說的第一句話給你了結了:“你終於醒啦,嚇死我了,你醒了就好了,我要回去實驗室趕實驗了。”邊說著,邊伸著懶腰,邊揉著熬了夜沒睡好還腫著的熊貓眼,下顎微微收著,露出一個可愛的雙下巴,邊又直起了身,作勢是真的要走。
此時正在珠穆朗瑪峰神遊的心情一下子被驚醒掉進了冰冷冷的海水裏,直接打了個冷顫後,Heller定了定神,一把拖住VIK:“我頭好痛,啊,不行,好暈,咳咳咳。。。。”邊說著邊裝腔作勢的咳嗽起來。這一裝不打緊,將本來就幹澀發癢的喉嚨給放肆出來了,這一咳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咳的Heller是前仆後仰,麵紅耳赤,口水也順著大張著不斷咳嗽的嘴絲絲的留了下來,到了最後就不是咳咳咳。。。的咳嗽,幾乎就聽到胸腔共鳴的聲音,哐哐哐的響了起來。VIK一邊幫Heller拍著背脊,一邊倒了杯熱水給Heller,看實在是止不住,按了按鈕,叫來了護士,好巧不巧護士過來的時候咳嗽差不多就停下來,簡單的看了下,說沒事,但是就是站著半天,不走,看樣子是被Heller迷住了,VIK咳了兩聲護士小姐才回過神來推出了病房。
Heller是重感冒,引起了輕微的肺炎,醒了以後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但是Heller堅持聲稱自己不舒服,要多住院,所以一直住到第二天上午,才出院。VIK被Heller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美其名曰:我是病人,我需要人照顧。出院的時候,護士小姐花癡的跑到Heller麵前激凸了半天,一個勁兒的誇Heller如何如何好看,最後還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是你女朋友麼,Heller不出聲,笑著光點頭,估計Heller要說不是,她就立馬要撲過去了,走之前還花癡的甩了一句:以後經常來哦。
白癡才經常來,我是豬我經常來,我神經衰弱我才經常來!!!----心裏咒罵了千百回後,鬱悶之極的又想起Heller剛剛被問是不是他女朋友時詭異的笑,還點頭。好吧,好人做到底,我就幫你擋擋這些爛桃花吧---想了半天無解,隻得妥協,誰叫這位先生,長的又帥又漂亮,又有氣質呢,好吧我自認倒黴。VIK埋著頭,心理千轉百回的想著剛剛和這幾天的問題。Heller見狀,走過去一隻手搭上VIK的肩膀,VIK抬頭看樣子是要開架了,Heller立馬迎上一張笑臉曰:我是病人,需要人扶。好吧,我遇到你了,我倒黴---VIK咬了咬嘴唇,無可奈何地在公共場合被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