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天天往醫院跑,有時候連公司的重要會議都不管了,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也對哦!你現在可是準林夫人了,你家莫總有什麼事是林城不知道的是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心姨他們呢?也都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去心姨那裏,想必心姨還不知道吧,不過,我不知道心姨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如果你一直不接,那麼心姨一定知道你不正常。”
“該死的,我的手機不在我這裏……”唐糖又惱了,那家夥就是怕她溜掉,趁著她受傷,趕緊欺負她,不準她和外界聯係,看的死死的。
“難怪你總是不接我電話。”金迷笑笑,看看天色黯淡,又問,“要不要喝果汁?我記得你最喜歡橙汁的,我特意買了橙子,可以鮮榨的。”
“好啊!”唐糖雀躍了,如果她能躍起來的話。
金迷起身去榨橙汁,病房裏有榨汁機,橙子是新鮮的。金迷背對著唐糖,身體擋著唐糖的視線,在杯子裏放了一片白色的藥片,去接橙汁。藥片是速溶的,橙汁接好,藥片也化作無形。
唐糖接過金迷鮮榨的橙汁,享受的喝著:“有閨蜜伺候就是好啊,比某個變態強多了,他隻會說我難伺候,也不知道誰救了他一命。”
金迷隻是笑笑不說話,不敢直視唐糖的眼睛。唐糖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金迷的異狀,毫無防備的將一杯橙汁喝了個幹淨。
空杯子很幹淨,藥片一點渣都沒剩下。唐糖放下空杯子,慵懶的打了個嗬欠:“好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這個藥太困人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成了豬了……”
金迷替她掖好被子:“想睡就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唐糖真的說睡就睡了,一點緩衝都沒有。
金迷見唐糖睡了,不放心的又叫了她幾聲,見唐糖沒反應,這才取出注射器,掀開被子,對著唐糖的大腿注射。
總是在胳膊上注射,會留下太明顯的針孔,唐糖兩天擦一次身,在大腿上不會太顯眼。
金迷剛剛收起注射器,莫翰就推門進來,看到金迷在,不由得有些怒氣:“你在做什麼?”
金迷沒防備莫翰會在這個時候進來,被嚇得幾乎跳起來,慌忙掩飾:“沒,沒什麼……莫總……我,來看看唐糖……”
莫翰眯起眼,眸光閃過一絲陰狠:“你看她,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沒有……”金迷除了否認,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到底有麼有看到她在做什麼?莫翰的審視的眼光讓金迷覺得背後趴著一隻冷血動物,對著她的脖子吸血一樣,渾身都覺得冰冷可怖。
“誰告訴你的?”莫翰不想金迷知道這件事,可是她卻出現在這裏。金迷還沒有答話,莫翰便想到了答案,暗罵,shit,重色輕友的家夥。
林城在會議室裏突兀的打了個噴嚏,眾人側目。
金迷也知道莫翰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識趣的抓起包包準備閃人。
莫翰卻攔住她,金迷心裏一緊,手裏更加用力的抓著包包。
“這件事,你告訴過誰?”知道的人越多,唐糖就越危險。
“誰也沒告訴。”她當然不會說安露絲知道。
“滾。”莫翰冷冰冰的吐字,金迷低頭跑開,直到進了電梯才鬆了口氣,如此看來,莫翰並沒有看到她做過什麼。因為上次被安露絲設計拍下視頻,這次金迷特意查看了病房裏是否有針孔攝像機之類,雖然知道多此一舉,還是小心的看了一遍。
上次安露絲有意利用她,才會在病房安置偷拍鏡頭,她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留著拿東西等人發現。
金迷回到威克斯樓下等林城開完會一起回家,想到安露絲的警告,心裏如同一條蛇爬過,冷冰冰的又惡心。她在惡心自己,出賣靈魂,為了一個自私的想法,為了一個無稽的想法。
她覺得無助,難過,可是又不能跟別人說,這種彷徨的感覺像毒蛇一樣纏著她的心,想釋放又不能,隻能被折磨。金迷窩在沙發上,痛苦的捂著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這樣。
將來安露絲又不知道會讓她做什麼更過分的事,到那時她該怎麼麵對唐糖?一方麵是十幾年的感情,另一方麵又是鋪天蓋地的嫉妒,金迷覺得自己要發狂,很想殺人,讓血腥帶走這份痛苦。
林城開完會下來的時候,正看到蜷縮著身子埋在沙發裏的金迷,肩膀輕輕顫抖,以為她在哭,緊張的跑過去:“你怎麼了?”
“阿城……”金迷沒有哭,她不能哭。
林城被金迷這樣子弄的手足無措:“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唬我。”這幾天金迷都不是很正常,難道她看到車禍留下這麼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