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唐糖的噩夢(2 / 2)

這種感覺就像是烙在心底的烙印,抹也抹不掉,哪怕不想去理會,它自己也會用疼痛提醒你它的存在。

眼前重重疊疊的幻影慢慢的一跳一跳的退開去,唐糖渾身乏力的重新躺下,其實是倒下。

金迷一手支頭側躺在她身邊,另一隻手幫唐糖順著心口:“糖糖,我說你,都這麼多年了,這個夢你還真是百做不厭,做夢都這麼專情,你真是個奇葩。將來有了男人還了得?”

唐糖望著天花板翻出兩個白眼球:“我這輩子最悲催的事兒,不是一個噩夢做了二十年,而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我都快要做夢做死了,你特麼還有心情調侃我!虧我視你如閨蜜……不是……是將你當做閨蜜……”

金迷撫著心口的手順著唐糖的小饅頭走上去,食指和拇指一上一下捏住唐糖下巴,姿勢曖昧至極:“你說,是不是和你那不知身在何方的老子娘有關呢?”

唐糖無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兩個人一起呆久了,金迷這個一向安靜喜歡裝淑女範兒的家夥,居然也學著她的專用語言,那個不知身在何方的誰誰誰……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你都說了是不知身在何方的嘛!”

金迷抬手覆上唐糖的額頭,掀開她萬年不變的齊頭簾,摩挲著那裏一塊獰猙的疤痕:“你好好想想啊,是不是什麼時候被火燒過,你自己不記得了?”

唐糖額頭有一塊可怕的疤痕,從她記事起就在那裏,不離不棄。唐糖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她也想知道是怎麼來的,於是她記得她曾經去問過孤兒院長,結果換來的答案每次都是不知道。

唐糖也不知道自己為毛這麼鍥而不舍的,明知道問不出來還要去問,隻是她第六感覺告訴她,院長會知道。

而且,唐糖自己,也從來不記得有過記憶上的空白,她很確認,自己沒有失憶過。

金迷說,那塊疤,看起來好像是燒傷的。於是唐糖就疑神疑鬼的聯想到了自己那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該不會在夢裏燒的……”唐糖喃喃自語。

金迷一撒手,僵硬的發絲重新覆蓋住額頭。

“去死,我無數次夢到過我爸來認我,我爸也沒出現過!你真是在夢裏被燒糊塗了!”

唐糖汗顏。又被人拿著自己的道理砸自己了。最近怎麼總是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想到這兒,唐糖忍不住想起了那個變態……

奇怪……想他幹嘛?

沒由來的,唐糖覺得怎麼有種被偷窺的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人道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難道隻不過想了一下,就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現世報呢?

對麵的一間窗簾緊閉的窗戶後,一直遠程天文望遠鏡的鏡頭正對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