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我叫林異,今年26歲,廣東省中山人。我是一個攝影師,現在在河南丘澤山上,兩天前來到河南旅遊,途中聽說丘澤山內發現有野生麋鹿蹤跡,就拿著攝影機上山拍攝。在山中找了半天沒有看到麋鹿倒是看到許多蛇蟲,嗯~想下山卻找不到路,就是迷路了也天黑了手機也沒信號,所以今晚就要在這個山洞過夜明天白天再找下山的路,這也是第一次在這種野外環境過夜,不過好像沒有電視上狼叫之類的,大概這裏連個野豬都沒有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麋鹿在這,但是為了防止不測,我還是用攝影機記錄一下,現在是2020年8月16號晚上8點42分,再見”
一個衣服和鞋子上沾滿泥土的年輕人抱著一個背包手持一個相機靠坐在青石上,他就是林異。因為之前沒有經驗在這種野外過夜,所以現在有點緊張害怕使身子都微微顫抖,沒有找到幹柴之類的生不起火堆,隻有隨身帶著的小電筒照出刺眼的白光。放好相機後拿著手電筒照向洞口地上呆呆的望著,林異今晚是打算不睡覺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睡著後會發生什麼或者有什麼東西走進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這個夜晚好像很長很慢,這周圍各種不停頓的蟲鳴聲使林異精神更緊張,剛才已經用手機代替了沒電的手電筒,因為要讓自己能看得見才會讓他稍微安心點吧。他透過手機的光一直看著洞口外,除了眼前的這一點光這深林的黑夜好像把所有的光都吞沒了,耳邊的蟲鳴聲越來越少,終於還是熬不住睡著了。
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什麼,林異感覺做了很多個夢,夢見了自己爸媽和姐姐、夢到去世的奶奶和沒有見過的爺爺,還夢到親戚、朋友、同學等等有印象的人,就像是一個微型的走馬燈一樣。夢裏的景象好像越來越快,從原來的真切到逐漸模糊,仿佛按了快進鍵……
林異睜開了眼睛並且大口喘氣,不知道喘氣太快了還是什麼原因,胸口突然悶痛兩眼發黑就像要窒息一樣,然後是一陣咳嗽,越咳越厲害,一攤液體從口中突出,才感覺好了點。他閉著眼睛慢慢調整呼吸,感覺平緩了許多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破舊的木梁頂就像在小時候老家那種泥磚房的房頂一樣,他感覺到自己是躺著的,像用雙手撐起身子,一用力又是一陣疼痛感,這次是全身的,然後四肢都使不上力氣動彈不得。
隻有眼睛能動,看見的就隻有這個房頂和泥牆,外麵有光透進來像陰天拉上窗簾的亮度,所以判定這個這個房間並不大。林異心想是不是自己昏迷了然後被山下的村民或者前來探尋麋鹿的林業局的人救下,可是為什麼感覺自己全身都痛,感覺就像被人打了一場然後打了個麻醉針一樣。
過了段時間後,身體逐漸恢複些機能,聞到了一股像腐爛了的雞蛋味道,聞著異常難受惡心。發現自己的頭能動了,便慢慢轉頭向右邊望去,看見了隻有靠在泥牆上木柴和幹樹枝還有地上的幹草,心想自己應該是躺在幹草堆上的吧,不由得苦笑一下。然後想轉頭望望左邊,明顯感覺比剛才更吃力,使頭又是一陣暈痛,隨後映入眼簾的東西使林異瞳孔放大,全身發抖想大叫卻喊不出來,引來的又是一陣咳嗽這次卻久久不能平複。
在林異的左邊一米遠的距離躺著一個人,是屍體,因為看到這副身體裸露的手臂和臉上都出現了屍斑,那股惡心的味道就是這副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林異一直不停的顫抖著,全身掙紮著想爬起來,可一切都是徒勞的,隻能大口的喘著氣,害怕到他連頭都忘記轉回來呆呆的盯著眼前這副屍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才恢複正常,然後注意到這副屍體不大,看身材應該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穿著好像民族服裝,不過上麵破破爛爛的還沾有泥土。再盯了一陣,林異慢慢轉過頭去,從看到那副屍體到現在自己的身體都是停不下的顫抖,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屍體,他現在感覺自己喉嚨好幹,肚子也餓,想喝水吃東西,他叫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淚水從臉上滑落,這是恐懼、未知引起的,想伸手抹掉,卻動不了,然後越流越多。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年輕人,生活在國泰民安的國家中,上一次哭記得是小時候的事了,哭著哭著閉上了眼睛,現在自己究竟在哪裏,發生了什麼,快點來個人吧,不然真的要崩潰了。
沒想到房外真的傳來了腳步聲和談論聲,“吱呀”一聲,好像一扇木門被打開了,林異感覺一個黑影在自己身前,睜開眼睛頭微微抬起,看到了兩個男人。
兩個都是身材高大粗壯的男人,不過左邊的男人更魁梧一些而且滿臉胡子,穿著像電視上看到古代的漢族服裝一樣,左邊那個男人先看了左邊那副屍體,然後和林異對上了目光,先是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後變為不屑,然後開口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命硬,這樣都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