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涼風習習。

徐軒走在熱鬧的街頭,看著道路兩旁為生活而辛苦的人們,耳旁傳來陣陣吆喝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

偶爾碰上趕集日子,還能夠見到雜耍、江湖騙子等等。

這些古樸的生活氣息,仍舊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回不去了呐……”

徐軒嘟囔著道。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了……

一個月的時間,徐軒已經慢慢接受了現實。

來都來了,生活還得繼續。

……

吱吖——

來到一座樓房,徐軒推開虛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師傅!”

進入庭院,徐軒對著一旁坐在躺椅上,手持串佛珠的中年男子請安。

男子叫張武,是徐軒前身拜師的師傅。

張武今年五十有三了,但身材仍舊極為壯碩,蓄著胡須,臉上的褶皺堆積成看起來仿佛生氣的麵容,普通人一見就有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但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徐軒感覺張武人還是很好的。

“嗯,你去練習吧。”

張武點了點頭道。

他是個粗人,沒有多少文化,因此一些關於師徒的繁文縟節在他這邊並沒有。

“對了,明天午時我要去參加行刑,到時你跟我一起去,給我當副手。”張武繼續說道。

“好的,師傅。”

徐軒應是,心中有著激動、忐忑和絲絲害怕。

張武是名劊子手,

沒錯,就是電視劇中,刑場上,問斬時那名持刀砍頭的壯漢。

由於前身出身貧苦,加上父母因勞成疾,前幾年去世了。於是前身兜兜轉轉,托了幾個朋友,出了些銀子,拜了無妻無兒的張武為師。

劊子手雖然是個薪資不錯的工作,但卻很少人做。

這種特殊職業,很容易遭到親朋好友疏離,甚至傳說中會遭到不幸,不得善終。

……

庭院中,放著很多粗粗的圓木。

徐軒現在每天的練習便是在這些東西上畫條線,然後手持砍刀對準線條砍去,能夠平穩砍中,那麼便是入門。

入門後,就需要鍛煉氣力。

隻有準頭夠,氣力猛,那麼行刑砍頭時才能夠一刀斷頭,切麵平整。

砰——

砰砰——

徐軒持刀,不斷揮動著手中的砍刀,砍在畫著線的圓木上。

砍刀有些鈍,劈中木頭後,隻能夠在木頭上辟出一條淺淺的口子。

經過一個月來的練習,徐軒準頭好了很多。

‘抓刀要穩,揮刀要準、用力要狠!’

這是張武平日裏傳授給徐軒的要訣。

呼……

呼呼——

庭院中,響起徐軒陣陣粗重的喘息。

他已經連續訓練將近一個小時了,一個小時的讓他有些氣喘籲籲。

啪!

突然,張武手持竹板朝著徐軒的腦門拍了下來。

“別分心!”

張武嚴厲喝聲道。

對於這個弟子,他越來越滿意了。

一個月前,張武參加了一場行刑,砍了兩顆圓滾滾的頭顱。

這兩人是遊蕩在這一帶草寇的,砍完頭,草寇的同伴衝進來大肆報複了一番,甚至想要將作為劊子手的張武給辦了。

要不是當時徐軒挺身而出,為張武擋住了致命的攻擊,他早就交代在那裏了。

經過那次後,他就發現,徐軒這小子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

越來越自律、越來越懂事了,平時都不用他嗬責督促了。

今天難得見徐軒分心,張武這一竹板敲的可謂是格外舒暢。

“是,師傅!”

徐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他剛剛確實走神了,張武說明天要去給他當副手,徐軒心頭總是忍不住幻想腦袋被一刀砍掉,鮮血從脖頸出迸濺而出的血腥場麵。

這可是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