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圖拉姆向著自己的秘書說道。他扭動著身體走回自己的座位,顯得很是難受,練武之人與人比試就像是吸毒一樣,會上癮,隻過了一招就嘎然而止讓圖拉姆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秦茫還好吧?”圖拉姆接過秦茫的信放在桌子上並沒有拆開看,反而和何斐攀談起來。
“嗬嗬,老爺子精神不錯,隻是他那隻叫老黑的貓身體越來越虛弱,老爺子對此很是有些擔心。”何斐笑著說道。
“哦,老黑啊,那可是秦茫的命根子。他對自己那隻貓就跟親生兒子一樣。”圖拉姆感慨了一番,看著何斐問道:“剛才你為什麼不閃躲反而撞向我的膝蓋呢?”
何斐不動聲色地說道:“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剛才那一招看起來威猛得很。其實卻是一個虛招,真正的後手還在後麵,無論我朝哪裏躲都沒有用,用自己的實招去對您的虛招是當時唯一的選擇。”
圖拉姆雙眼一亮,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何斐坐下來,口中說道:“一定是你師父把我這招鷹隼千幻告訴你了,快說說,秦茫這老東西是怎麼給你講解的。”
何斐微微一怔,搖著頭說道:“秦茫老爺子不是我師父,他也沒有告訴過我您的招式。”
“什麼?”圖拉姆猛地一拍桌子,吃驚地說道:“秦茫不是你師父?”
何斐點了點頭說道:“老爺子是圖書館的館長,我是他手下的管理員,說起來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
“是你自己看破了我的招式,然後又加以破解?”
“也不算是,我隻察覺到後退或者向左右閃躲會讓自己更加危險,所以隻能夠放手一搏了。”
“哦……是這樣啊。”圖拉姆身體向後一仰,單手摸著下巴上並不長的白須,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你不是秦茫的徒弟,那他還派你來送信?”
伸手將桌子上的信件拆開看了一遍,圖拉姆一邊看一邊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看到最後圖拉姆神情又變的凝重。
何斐不知道信中寫的什麼,所以隻好安靜等在一旁。
將這封信看完,圖拉姆順手把信扔進抽屜裏,皺著對何斐說道:“你要去黑色深淵?還要去找你那個朋友?”
何斐有些尷尬,秦茫把自己去黑色深淵的事情告訴圖拉姆也就罷了,怎麼連艾萊薇兒的事情也說給他,這也太不尊重別人的隱私了吧。
“是這樣的。”何斐淡淡的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老爺子說您也很喜歡喝茶葉,所以我順便帶了些家鄉產的茶葉給您嚐嚐。”
從空間戒指掏出三罐茶葉,放在桌子上,罐子不大,每一隻裏麵都是半斤茶葉。
“這三罐分別是鐵觀音,雲霧,和明前龍井,您若是喜歡回頭我在多送給您一些。”何斐說道。
說完,何斐起身便要告辭,圖拉姆擺了擺手示意何斐坐下。何斐雖然想著早點去見艾萊薇兒卻又不好駁了圖拉姆的麵子,隻好又坐了回去。
“你可知道秦茫在這封信裏說了什麼?”圖拉姆問道。
何斐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老爺子也沒有告訴過我。”
圖拉姆嗬嗬一笑,“我認識秦茫已經幾十年了,頭一次發現他居然會對別人這麼好,你可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外號叫什麼嗎?”
“不知道。”
“你口中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外號叫活閻王,誰要是得罪了他不死也得褪層皮,出了名的不講理外加心狠手辣,這些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叫他老爺子的人,就連我也頂多叫他一聲老秦,還得趁著他高興的時候叫,要不然這倔老頭一準翻臉。”圖拉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通過觀察何斐發現圖拉姆說的並不是假話,難道秦茫真的有這麼恐怖?
微微搖了搖頭,秦茫在何斐心目中就是一個性格古怪的胖老頭,自己和他嬉鬧慣了,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秦茫好勇鬥狠的樣子。
何斐忽然來了興趣,秦茫謎一樣的過去深深吸引著他,“老爺子從來也沒和我說起過他的事情,打從我認識他那天起,他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脾氣挺好的啊。”
“他脾氣好”圖拉姆把嘴一撇,卷起右臂袖子露出一道駭人的黑色傷疤,“看了沒,這就是你口中那個好脾氣的老頭子留給我的,你知道我們倆因為什麼打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