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勝和吳廣兩人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加入到了齊軍守城的隊伍中去。
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商賈,屬於賤人一等的戶籍,手裏就隻能拿著一根木棍……
陳勝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木棍,這種木棍子,別說殺敵了。
他自己往膝蓋上磕一下,都能把這棍子直接磕斷了……
難怪商賈很多時候,都不把家國情懷當做一碼事兒。
這朝廷愣是太不把商人當做一回事兒了。
同樣,也因為商人不把家國情懷當做一回事兒,所以朝廷隻要有機會,就往地裏折騰這些商賈。
比如說現在。
陳勝就看到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身材肥嘟嘟的胖子,正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著自己不要上戰場。
然後,一條馬鞭狠狠的抽在這商賈的臉上之後,他立刻就安分了下來。
從抱頭大哭,變成了捂著肥嘟嘟的豬腦袋,嚶嚶嚶的哭……
吳廣隻覺得一陣惡心,這他麼,堂堂大丈夫,怎麼可以這樣?
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吳廣開始聯絡那些其他的錦衣衛成員。
沒有任何例外的地方,城中但凡是十五歲到五十歲一下的男子,全部都被從家中找出來,然後分流。
隻是一下子,李左廣就得到了差不多五萬多的戰力,換言之除了他自己手底下的五萬大軍,還有留守厝縣的一萬郡兵。
他又多了五萬多的炮灰。
戰爭就是這樣,不會講究任何仁慈。
也不會有任何仁慈的可能。
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陳勝就發現自己身邊彙聚了上百人,這些人雖然沒有用眼睛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
但是,這些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向著他這邊湊近過來。
而且,混亂的人潮中,這些人幾乎都沒有被衝散,依舊是死死地挨著陳勝和吳廣兩人。
並且,這種人數還在以一種非常誇張的速度增加著。
等到隊伍走出厝縣城的外城門後,來到了城外的護城河前頭,陳勝發現自己身邊就已經彙聚了差不多五百多的人。
這五百多的人,就是秦國在厝縣的所有力量。
因為陳勝和吳廣兩人現在被這五百多人圍在中間,這會兒他們兩人幾乎可以大聲交流,也不會被人發現。
“情況不妙,我們現在是找機會殺出去,還是……”
吳廣問道。
他盯著遠處那騎著馬的齊軍百將,隻要找準機會,他瞬間就能跳上馬背,捏碎那人的脖子。
陳勝道:“等會看看情況,如果是用這些百姓去消耗趙軍的箭矢,那我們就找機會殺掉齊軍奪走戰馬,掩護兄弟們撤走。
到了趙軍那邊以後,我有辦法讓他們相信我是誰。”
說完這話,陳勝又道:“如果隻是拉我們出來壯哉聲威,嚇唬趙軍的話,那我們就趁機混入軍隊中去……
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擔心沒有辦法穿過齊軍的軍營,領著這些俘虜造反了。”
吳廣點了下頭,轉頭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道:“等會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不要冒冒失失!”
這個人點了一下頭,然後也對著身邊的人快速的說了一句話。
隨後,一個人傳一個人,兩個人傳給四個人。
隻不過是瞬息時間,這五百多號人,都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