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隨意說道。
陳勝眉頭緊鎖了片刻,這才低聲道:“公主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臣下?”
陰嫚公主轉身在湖泊邊上的長椅子上坐了下來:“麗曼公主和琴師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
“臣知道。”陳勝感覺自己頭皮有點發麻。
皇家內部的事情,他是最不想參與的。
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那個臣子,願意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
可是,他都被長公主堵著車了,還能不來嗎?
當然不能。
“那個人會在你軍中,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照拂一二。”
陰嫚公主緩緩地說道。
陳勝麵色嚴肅道:“卻不知,公主所言的照顧,究竟是何種照顧?”
“如果麵臨的情況,是必死之局,不要讓他去,隻要不是必死之局,死了,我以大長公主的身份承諾你,不會有任何人敢找你的麻煩。”
陳勝心中很是無語,可是……
這樣似乎也不錯,那個禍害本身就不行的,讓皇帝的話直接就給嚇暈了。
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本事?
非必死之局,這種人上去了,也隻是一兩下的問題,就會被敵人斬下頭顱,當做軍功帶走了。
隻不過……
陳勝並不打算答應長公主。
“不可以。”陳勝麵無表情道:“陛下在戰場上的時候,也披堅執銳,親冒矢石,生死不避。
他區區一個琴師算什麼東西?
有什麼資格到了我大秦長城軍中,就像搞特殊嗎?
公主如果想要威逼臣的話,臣立刻就去鹹陽宮求見陛下,重提錦衣衛都指揮使一職。”
陰嫚公主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我並沒有說,讓你區別對待的話,隻是讓你能夠稍微照拂一二。”
“大秦軍中,斷然不可有徇私的事情出現,公主如果繼續堅持的話,我就會把這人排在第一列衝陣。”
陳勝麵無表情的看著陰嫚長公主。
陰嫚長公主歎息了一聲:“也罷,那就當做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區別對待了。”
看著陰嫚長公主就這樣離去,並沒有對自己發怒,甚至說什麼要找自己的夫君白起來報複陳勝這樣的話。
陳勝自己反而有些不習慣。
他在湖泊邊上站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有人走過來,把他丟到湖水裏邊去以後,這才轉身向著自己的馬車走了去。
這個時候,陰嫚公主也靠在自己的馬車裏,白起就在她身邊。
“早就和你說過了,陳勝不可能答應的。”
陰嫚公主無力的說道:“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願意答應?”
“不是願不願意答應的問題,琴師的命是命,我大秦其他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白起反問道:“到了戰場上,你夫君我和其他的將士們都一樣的,隨時都可能到在敵人刀下。”
陰嫚公主捂住了白起的嘴:“你是領兵上戰場的人,不能說這種話。”
白起笑道:“放心吧,該是麗曼的姻緣,上天會庇護那個琴師,如果不是,那就是麗曼看錯了人,怨不得別人。”
“風雲聚會,那邊馬上就是久戰之地……”陰嫚的話說到一半,看著夫君問道:
“阿郎也要調兵出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