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自己覺得,人生很多的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比如說,他準備拉著田都和武涉兩人去在鹹陽城開了分店的花香酒樓去喝酒的。
但是,田都和武涉兩人,都委婉地拒絕了,直接讓車夫拉著他們會驛館去。
也不知道今天看到的東西,究竟對這兩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路上,武涉和田都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就直接掀開車簾子,和車夫交談了起來。
“今天看到那個女醫者,會是什麼下場?”
田都問話比較直接,讓武涉愣起眼睛看著他,覺得這蠢貨不應該這麼直接的。
田都卻覺得這車夫隻不過是一個貪財小人而已,能有什麼多餘的心思?
自然,在說話的時候,也就不怎麼會遮掩。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必要遮掩什麼。
車夫大著嘴巴道:“還能怎麼樣?自然是逐出藥宮了,這樣的人啊,我們聽說過好幾個了。
還有一個女子,不好好學習,整天就想著怎麼爬上藥師的床榻。
這事兒也是鬧得滿城風雨。”
“還有這樣的人?”武涉吃了一驚。
從他的角度來看,大秦學宮裏邊的學子,都是非常刻苦的那種人啊。
“有的。”車夫笑道:“你們別單純的覺得,這些學宮裏邊的老師,都隻是一個很單純的老師。
朝廷中,給了他們優厚的俸祿,還有社會地位。
所以,如果能成為一些年輕藥師的女人,一輩子都是優渥的生活呢!”
“人心這東西,誰說得準呢?”
車夫搖著頭感歎的笑了笑。
武涉問道:“那這些人被逐出藥宮以後,還能繼續行醫嗎?”
“你是覺得藥婆婆收得診金太貴了嗎?”
車夫斜著眼睛,笑吟吟的反問道。
武涉臉色微紅:“難道不貴?”
田都也說道:“確實是太貴了,如果可以找到其他的醫者,幫著我們繼續後邊的治療,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這些人被逐出藥宮以後,身後上肯定是非常拮據的,所以我們肯定花不了多少錢,就可以把病治好的。”
“這……”車夫琢磨了一下,沉吟著說道:“兩位對我都不錯,給了不少的賞錢,可是比那些自詡海內大人物的門派泰鬥好的多了。
按照常理來說,兩位有這樣的想法,我確實是應該幫著兩位去找一找那些被逐出藥宮的醫者的。
隻是……”
“兄弟有什麼難處,隻管說來便是。”田都含笑道,熱切的稱呼著車夫。
車夫說道:“這倒也不是什麼難處,隻是藥宮那邊的規矩,小人也不想去忤逆,而且那些被逐出門的弟子們,多半也不敢再提起來自己曾經是藥宮學生的身份。”
“這樣啊……”
武涉含笑道:“我有一個不怎麼為難兄弟的辦法。”
車夫點頭道:“你說吧,隻要不是太為難的辦法,我都可以做的。”
“兄弟就當做是我二人好奇,你就幫著打聽一下,是那些人被逐出藥宮的?這樣總可以吧?”
“這個……”車夫遲疑著,“也好,但是我還是先提醒你二人,藥宮的這些學生們,被逐出藥宮以後,應該是不太可能繼續會幫著人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