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斯,擺了擺手:“朕知道,你去六部那邊說一聲,讓禮部那政令廢止。
除此之外,許皇貴妃家屬的冊封,盡快頒發下去,如果還在遲疑,或者有別的想法想和朕說的,朕就砍了那個人的腦袋!”
“遵旨!”李斯鬆了一口氣,自己這算是自從皇帝繼位以來,第一次忤逆皇帝的意思吧?
這種感覺,真的是讓人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臣下就先行告退了!”李斯低著頭說道,他都不敢抬頭去看皇帝。
嬴胡亥揮了揮手:“帶上這一壺佳釀,退下吧!”
李斯拱手退下,到了山底下以後,這才感覺十分尿急,竟然都難以憋住一樣。
周青臣送李斯下山,看著李斯如此姿態,便含笑道:“大人,你我也算是同朝為官過,雖說當初的政見不合。
但是,大人就沒有想過,今日所為,恐落人口實,將來成為他人攻訐的汙點嗎?”
李斯翻身上了馬,看了看周青臣,不屑一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本官說話?”
周青臣低下頭,李斯冷笑一聲,提著美酒,驅馬遠去了。
隨後,周青臣才抬起頭來,這倒還真是啊,不管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自己在李斯麵前,都不算什麼東西。
可生活就是這樣,怎麼可能動不動就把這種叱吒風雲數十年的老狐狸踩在腳底下呢?
山頂上,嬴胡亥迎著清爽的風,吃著肉片,韓談小心翼翼的在一邊上為皇帝斟酒。
不多時候,擂鼓聲起,嬴胡亥向著遠處看去,一隊鐵騎軍呼嘯而來,人馬都披甲,個個手持陌刀,入牆而前。
寒光閃爍,讓人看的心驚不已。
這樣的軍隊,到了戰場上,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種風采呢?
“有點意思!”嬴胡亥看著蒙炆在點將台上,揮動令旗調度大軍,這樣點評道。
韓談聞言,也笑道:“陛下,這練兵的法子,倒是和大將軍蒙恬如出一轍。”
“蒙家軍的兵法向來如此,但是看著老舊,可是其中的變化之道,卻又多不可數。”
嬴胡亥讚道:“當初陰山之戰的時候,蒙恬統率月氏人鏖戰匈奴軍,都能打出來一個不錯的戰績。
嗯?”
嬴胡亥伸手指著練兵場邊上問道:“那是誰?”
韓談極目遠眺,看了過去,有一個騎兵非常突兀的出現在戰場上。
“啊?是……陳倉令尉隱?”
“他來這裏做什麼?”嬴胡亥忍不住好奇起來。
一邊上的周青臣趕緊退下,在山底下迎到了尉隱。
尉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山頂上,向著嬴胡亥行禮:“陛下,蜀國那邊又來了使者,說是求親的。”
“什麼?求親的?”嬴胡亥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問道:“誰給誰求親?”
“是項梁給項羽求親,說是想要娶一位我秦國的宗室女子。”
“荒唐至極,我大秦的好女,怎麼可配荊楚的草包?你回去,把使者斬了,讓隨行的人把人頭帶回去告訴項梁朕的態度。”
嬴胡亥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