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林七杜趕緊笑道:“老哥哥都這樣指點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你隻管放心,到了陳倉以後,我主動對著陛下說這話,保管不讓老哥哥的指點落空了!”
周青臣很是滿意的點頭:“那陛下如果讓你登台做法,則又當如何?”
林七杜這次真的是咬牙了:“想當初,誰能想得到賊人會直接飛躍秦嶺,出現在關中呢?
這說起來,不也一樣是癡人說夢?
可是,他卻還是發生了!”
“啊!這就對了,如果什麼事兒都不敢,那還怎麼為陛下分憂?”
周青臣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密,直接送林七杜到了宮門外,這才轉身離去。
林七杜坐在馬車上,馬倌吆喝著,馬車也緩緩的走了起來。
曾經的那些護衛們,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重新顯貴的消息。
隻是,那些曾經聽到自己落難,就已經離去的人,就算是現在回來了,也不會得到好臉色看。
更況且,林七杜似乎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大秦國,真正能夠依靠的力量,不是什麼護衛。
而是……皇帝!
隻要有皇帝能夠依靠,再怎麼樣的危險,也可以化險為夷。
再怎麼強大的敵人,也會以自己想不到的結局而灰飛煙滅。
……
大殿中,周青臣再小心翼翼的向著皇帝稟告著。
“奴婢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林大人自然覺得驚訝,可是隨後,卻又聽從了。”
嬴胡亥笑道:“那你猜猜看,他有沒有猜出來,這個就是朕的意思?”
“臣下和韓談做事情,素來都是穩中求勝,自然不敢在陛下沒有授意的情況下,和大臣們胡言亂語。
所以,臣下覺得,那林七杜肯定是猜出來了。”
嬴胡亥笑道:“不管他是猜出來,還是沒有猜出來,他隻要照做了,朕就放心了。
皇後的小朝廷,如果隨便交給一個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周青臣進言道:“陛下,明日是慶祝天澤太子誕生的宴會,當真去陳倉?”
嬴胡亥忍不住笑道:“怎麼?難不成你認為,朕會抱著太子出席在宴會上?”
他去陳倉,是有著別樣目的的。
“這……”周青臣道:“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惹人非議,覺得陛下不重視太子的。”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然而朕已經對林七杜說了,明天去陳倉,你覺得如何更好才好?”
周青臣喜上眉梢:“臣下自有辦法,還請陛下安心等候!”
“尚可,此事算是朕考慮不周,你能及時進言,不懼天威,很是忠心。”
周青臣拱手道:“這是臣下分內之事,豈敢因為畏懼陛下的天威,就不說了呢?”
“朕聽說,你有幾個兒子?”
周青臣頷首道:“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年歲若何?”
“長子今年弱冠,次子一十八歲,女兒正是豆蔻年華!”
“嗯!”嬴胡亥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領著周青臣往外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
“那可曾婚配了?”
周青臣含笑道:“有勞陛下掛念,長子本來是打算在弱冠禮之後成婚的。
但是女方家毀壞婚約,這件事情,也就不得不作罷了。
次子尚未有婚約,人倒是在錦衣衛裏邊任職,做到了百戶的官職。
是衙門上值的清閑活計。”
衙門司上值,那基本上就是混吃等死……升遷似乎也沒有多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