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眼眸一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身穿飛魚甲的錦衣衛,他們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參與到戰鬥中的人。
畢竟,錦衣衛集結,籌措攻城的一套裝備,就算是帶在身上,也是需要時間的。
井闌、雲梯、衝車,那我們錦衣衛就架起雲梯,第一個殺上城樓!”
“誓死追隨鎮撫使大人!”千戶王陵雷聲大喝。
一時間,錦衣衛舉著盾,也加入到了攻城戰中。
“上投石機,壓一壓城樓上的箭雨。”嬴胡亥揮了一下手,一邊上的將軍虞伯趕緊拱手領命,快步衝下高台。
指揮著軍卒將投石機台上前來,投石機基座安穩以後,伴隨著虞伯的喊聲。
天空中驟然傳出一陣陣令人不由自主感到恐懼的音爆聲。
“咚——”
城樓上,燕軍猝不及防,顯然是沒有想到秦軍會有投石機來攻城。
城樓之下,就是秦軍自己人,如果出點意外,那不知把自己人都給砸死了?
“禦!”
臧荼聲嘶力竭的揮動令旗,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城樓上大口大口的大鼎裏邊,熬煮的金汁湯水,幾乎在第一輪投石機拋射中,就已經被砸到了不少。
緊挨在熬煮金汁大鼎邊上的軍卒,頓時就被滾燙的金汁淋了一身。
那種慘叫聲,簡直不像是人發出來了。
“啊——”
遠處的燕軍看到被大鼎中金汁澆了一身,渾身上下完全被燙的稀爛的軍卒,竟然有人被活生生嚇瘋了!
瘋掉的軍卒驚恐的大叫著,混亂無比的城樓上,完全就麼看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秦軍第二輪投石機砸過來的時候,那人就就被一塊石彈擊中,爆碎成一片血泥!
“止!”
秦軍的先頭部隊已經衝到了城樓底下,虞伯急忙喝住投石機隊。
“衝啊——”
雍齒揮動橫刀,大聲吼喝,他武功雖然不是多厲害,但是有一身蠻力,也能單手舉起重盾來。
雖然說比不上夏侯嬰那種單手舉著重盾奔走如飛,但也能小跑著。
“轟!”
衝車跑得最快,開始撞擊城樓。
雍齒抬頭往上邊一看,就看到頭頂的城門洞上有一個人頭大小的洞!
“嘩啦啦”的黑色液體,頓時就被倒了下來。
“壞事了!是猛火油!兄弟們快退後!”雍齒舉著重盾,扯著身邊的親兵就往後邊走。
話音方才落下,一支燃燒著火焰的火把,就順著那人頭大小的城門洞頂端掉落下來。
雍齒頭皮炸麻,若當真是著了明火,隻怕自己身邊這數十號人,頃刻間就要變成烤豬。
“中!”
十萬火急之間,雍齒猛然飛起一腳,將那火把踢飛了出去。
“呼呼呼——”
火把打著旋直直的飛了出去,掉落在秦軍陣列中。
“走啊!”
雍齒嘶聲吼道,一時間諸多軍卒頓時衝出城門洞。
刹那間,城門洞上方那人都大小的圓形洞口中,全是滾燙的火炭被丟了下來。
“嗤嗤嗤——”
赤紅的火炭掉落下來,一陣白煙從猛火油上騰起來,刹那間爆開一團金紅色的火焰!
“崩!”
城樓上的燕軍幾乎感覺到城牆都有強烈的震感。
雍齒等人躲在城牆邊上,看著金紅色的火焰爆裂過後,裏邊的衝車還有整個城門洞裏邊,已經徹底變成一片火焰。
“上泥土沙子,往上邊一鋪,猛火油也燒不起來。”嬴胡亥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