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負伸手捏了捏月兒的臉頰,有些羨慕地說:“這小臉簡直能掐出水來,你知道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到了敵軍中,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嗎?”
“一把匕首藏在身上,要真是被羞辱,那就自我了斷。”
許莫負道:“勇氣著實不錯,但本宮也想聽聽,你打算如何勸降義渠王等人?”
“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選擇投降大秦,尚缺可以保留血脈。”
“隻是陛下已經下定決定,要把這些叛賊全部屠殺一空,你有什麼辦法能勸說陛下?”
月兒想了想,說道:“這些人活下來,卻能為大秦創造更多的價值,而實際上,無論是西邊的高原,還是北邊的草原,都已經無人敢冒犯大秦威嚴,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殺掉這些人,固然可以圖一時之快,但留下這些人,卻能為大秦創造源源不斷的價值。
為皇帝的國庫提供更多的財富,這才是大秦強盛之道。
陛下是聖君,當然明白什麼才是大秦所需要的。”
“全部都滾上來!”
城樓上,皇帝的聲音傳了下來。
許莫負笑了起來:“小姑娘,你最好別動別的心思。”
“草民斷然不敢!”月兒緩緩的低頭,心裏卻已經如同翻江倒海般震動。
貴妃是怎麼看穿自己心中在想什麼的?
自己已經很注意了,並沒有濃妝豔抹的來見皇帝。
可是月兒自己卻又哪裏知道,有種美麗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哪怕她有意遮掩,但依舊無法遮擋住自身的光華。
城樓上。
嬴胡亥回頭看了一眼月兒:“絕情嶺帶路帶的不錯,想要什麼賞賜,但凡開口。”
“陛下已經給我賞賜了。”月兒道。
嬴胡亥道:“給過賞賜了?朕怎麼不知道?”
“陛下肯接見草民,就已經是一種恩賜了,更況且,草民母親的墳塚在絕情嶺被人掘開,將裏邊陪葬品盜竊一空,也是中行說幫助民女,將母親的墳塚重新封好的。”
嬴胡亥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會說話,比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會說話多了。”
月兒低眉道:“那個時候,民女尚且不知權勢為何物,而今遭逢大變,自然不敢再放肆了。”
“你如何勸降叛軍?”嬴胡亥轉過身去,看著城外的草地,緩緩地問道。
月兒便道:“民女自有妙法,但需要請求陛下,恩賜這些人活下來,這是其一。
其二,這些人為十年奴隸,之後便可恢複自由之身。
十年之間,創造的所有財富,都全部歸屬於朝廷。”
“不可能。”嬴胡亥道:“不殺了他們,把他們的人頭堆積在雞頭山下,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終身為奴隸?”
“不錯。”嬴胡亥道:“你若有事有本事能勸說這些人歸降,朕自然另眼相待!”
“報!陛下!”陳勝火急火燎的衝上城樓來,他拱手拜道:“韓信將軍有令書送到。
叛軍送來降表,願意歸順我大秦,永不背叛!”
嬴胡亥轉過頭來,看著月兒笑了笑:“小妮子,想撿漏,結果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