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一家老小都可以活命,如果不肯說實話,那……”許莫負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的家人,腦袋會一個一個在你麵前落地。”
“饒命啊!饒命啊!這兩個老婦人是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城破之前住進來的,她們說和家人走散了,又給了錢。
小人是開客棧的,怎麼可能不給住呢?”
“路引呢?”宣貴妃冷著臉道:“自從商鞅變法到現在,沒有路引,絕對不可住店!”
“有!有!都是郡守府開的路引,真實有效!”老板急切的看著許莫負,五尺漢子眼淚都在眼眶裏邊打轉了。
許莫負冷笑了一聲:“全部抓起來,到皇帝下榻處再說。”
“喏!”
老板慘叫著,不停地磕頭:“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
許莫負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站起身來,從衣袖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茶桌上,擺了一下衣袖:
“走!”
直到諸多錦衣衛護衛著那婦人走遠了,茶館的老板這才像是做夢一樣,走到了那茶桌邊上,將許莫負放在茶桌上的銀子拿在手中,端詳了一下,隨即又給了自己一耳光。
“哎呀!真他娘的疼啊!這不是做夢啊?剛剛喝茶的人是誰?”
“好像是咋們大秦的宣貴妃?”
“我的天啊!宣貴妃來這裏喝茶了?”
“還給了錢?”
“休得胡言!我大秦貴妃喝茶,怎麼就不能給錢了?”
有人憤憤不平的喝道。
也有人讚歎道:“宣貴妃喝茶都給錢,那以後誰還敢喝茶不給錢?”
“這是宣貴妃坐過的椅子,這是宣貴妃喝過的茶杯,我要拿回去供起來,早晚三炷香,庇佑我子子孫孫發大財!”
茶鋪老板一臉認真地說道,隨即吩咐小兒們,把剛剛學鹹陽那邊做的出來,尚且嶄新的椅子搬走,茶桌、茶具一套的全部搬走了。
周圍的人,則一臉羨慕,注意力完全不在方才被抓走的人身上……
“陛下醒了?”
皇帝下榻處,許莫負快步走了進來,看到仁妃正在沏茶。
仁妃看了宣貴妃火急火燎的樣子,急忙道:“剛剛醒,難不成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許莫負揮了一下手:“你出去讓錦衣衛把這邊把手嚴實,不要和外邊說出什麼事,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仁妃臉色驟然嚴肅起來,可還不等她說什麼話,許莫負就已經朝著裏屋走了進去。
她隻好急匆匆的走出去,吩咐錦衣衛征調人手過來,一時間可謂是外三層、裏三層,神仙來了都要困死在這裏不可。
“陛下!”嬴胡亥正靠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許莫負的聲音以後,頓時露出笑容來:
“怎麼?這樣緊張?”
許莫負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什麼人都沒有,這才低聲道:“陛下做好準備,妾身要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嬴胡亥聞言,玩笑道:“難不成蒙恬造反了?”
許莫負眉頭緊皺:“妾身不是在玩笑。”
嬴胡亥這才有了幾分正常模樣。
許莫負咽下口水,很是煩雜的說:“錦衣衛抓到長公子嬴扶蘇了。”
“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