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馬背上,大秦鐵騎怒喝裂天,摧天毀地的大秦鐵騎呼嘯而至。
大地隆隆顫抖,馬蹄蕩漾起來的滾滾煙塵很快就被壓下。
那是敵人的血飛灑出去,壓下了滾滾而起的塵煙!
烏氏城!
張良正在部署軍力,準備和秦帝嬴胡亥展開輸死決戰,頓時就有一渾身塵土的軍士衝了進來,單膝跪下,語氣萬分急促的說:
“報!我義渠軍奉命阻擋英布南下,被英布一頓衝殺,頓時潰敗,不可阻擋,還請公子派遣援軍救援相救!”
嬴扶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良,張良便道:“那英布勇猛不可擋,匈奴人稱之為天神將軍,在草原上的風頭,儼然壓過了阮仲翁,而今兩虎相遇,卻不知阮將軍可有勇氣,勝過那英布?”
阮仲翁站起身來,對這嬴扶蘇拱手一拜,隨即大步走了出去,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他這才說了一句:
“準備好棺材,為英布收屍,再怎麼說,也是征伐過匈奴人的英雄,不應該死無葬身之地的。”
屏風後,忽然傳出另外一個聲音:“你就不怕自己死在英布刀下?”
已經邁步走過門檻的阮仲翁忽然止住腳步,轉身向著重新更換過後的屏風俯身一拜:
“公子放心,末將去去就回!”
屏風後隻是傳來一聲歎息,繼而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傳出。
郡守府地外,阮仲翁翻身上馬,他人就高的嚇人,坐下的戰馬更是駭人,尋常戰馬站在他這批烏龍踏雪跟前,看起來個個都是先天不足,發育不良的猥瑣馬。
至於他的武器,那就更加駭人了,竟然是一尊丈二金人塑像,他單手倒提這丈二金人雙足,看起來赫然像是一件非常趁手的古怪兵刃!
“走!”
阮仲翁縱馬在前,大聲喝道:“昔年,我們殺出重圍,令匈奴人見我塑像而畏懼,今日,我等為公子奪回帝位而戰!
擋在我們麵前的,可能是昔日至交好友,也可能是認為我們已經死掉了的親人,但不管是誰,隻要阻擋公子繼承帝位,至交可殺,至親更可殺!”
“誓死追隨公子!誓死追隨公子!”
陰沉的怒喝聲,不帶有陽剛之氣,反而像是一群從地底下的腐屍發出,充滿了陰森可怕的氣息。
“幾次衝殺了!”英布渾身是血,陌刀這樣精良的武器,竟然都快殺到卷刃!
“五次!”尉先生依舊沉穩大喝,他竟然也捉刀在手,這一度讓英布覺得這不像是一個讀書人應該有的樣子。
“哈哈哈……在殺一圈!”英布看著如血的殘陽,“再殺一圈,我們就在雞頭山下埋鍋造飯!”
“殺——”
“殺——”
“殺——”
英布身後,無數戰甲染血的鐵騎發出森然的怒喝。
卻在這個時候,完全潰不成軍的義渠軍中,斜刺裏殺出一彪人馬來,為首那將倒拖一個金人,爆喝一聲:
“英布何在,阮仲翁前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