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這下你可怎樣於本王一個合理的答複?”他冷冷的詢問雙膝跪地瑟瑟發抖的女子。
“主子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答話間她已經是淚流滿麵,無盡的委屈和恐懼卻還是讓她毫無一絲幽怨之色。
“不是故意的,我要你時時刻刻都盯著那個女人,你難道忘了不成!”他發紅的眼睛再也收斂不住極度的憤怒,幾乎是要把眼前的婢女碎屍萬段。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剛才王妃還在花園中,可一轉眼就......"芸兒似乎意識到散發在空氣中的一絲殺氣,身子抖的越發厲害。
“其他所有的人都到王府領罰,你且在這石子路上跪著,沒我的允許不可擅自離開。”
“是,主子。”
早已料到會是她不想看到的結果,馥良在園外的竹林裏碰上慕容瞻時也還是那般滿麵冰霜,似乎與他一樣要在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一絲妥協,無論如何也不能相讓。慕容瞻極度的憤怒在馥良眼裏隻是如即閃即散的雲煙,她倔強的與他對視,竟是從未有過畏懼。
“本王的娘子這是好讓人感覺荒唐啊!”慕容瞻總是比不過她堅決的沉默。
“王爺如此禁錮馥良,可是在怕什麼呢?”總有很多充盈於滿懷的勇氣讓她忍不住去反駁那個一心想要征服自己的人。
“為奴為婢,本該是如此,不是嗎?”好似感覺到女子的逆反,慕容瞻怎會任自己就這樣輸給她。
“小女子本以為你乃是一介英雄人物,哪知王爺也醉心於這世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利益來往之事呢?”她故作一副早已參透他心的表情,卻讓慕容瞻產生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如此女子,怎可這樣滅他士氣,可這種感覺他要怎樣逃脫,到底是誰會禁錮了誰?
“哦?本王在娘子眼中何時變得如此不堪了?”慕容瞻知道,此女子定要成為他這一世的牽絆了。在那城外的驛館裏,他早已知,此女子心屬赤誠,可無論是好是壞,她縱然是不同的,以前嫁入王府的官家女子不為權為勢的就是奸細臥底,卻都免不了悄然一死!
“離塵訣並非人人可修煉的不是嗎?卻不知王爺為何要利用我師父倔強的性格去達到你的目的呢!”她眼神中的一絲精光似乎在告訴慕容瞻她絕不允許他傷害師父。
“你即已成我王府中人,可還要背叛我不成?”慕容瞻忽然散發的寒涼讓馥良一陣輕顫,不可不認,這種力量她是無可抵擋的,但她還是鎮定自若。
“比起挽救我師父,我背叛你又如何?更何況我何時承認我已是你王府中人了!”
“但是背叛我的人會死得很慘!”他逼近她,堅定地盯著她閃爍的美眸。
“死又有何懼,最痛苦的不是接受親人的死別的事實嗎?”她輕輕的似乎要告訴他自己的最痛,早已丟失在兒時。
“哼!你以為以你天真的真情就能覆蓋住一個人如熱火般的貪念嗎?有你無你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一樣,竟能一語說得讓她麵如死灰。
似乎也是突然醒悟一樣,馥良麵無表情的在原地站立良久,直到那個高大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