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相爺就這般確定小弟錯押了賭注?”胡恰若有所思。
“這慕容瞻絕對值得押不是嗎?”布建放聲大笑。
“那要看相爺所求之物為何了。”胡恰邪惡的笑容乍現。
“哦?嗬嗬嗬嗬,如今仙穀瘴氣已除,怕就怕那江湖豪傑所經受的廝殺隻是徒勞而已呀!”
馥良沿著小道一直往裏走去,或是塵封已久,或是本該如此一塵不染,美好的讓人再也不想離開,與蒼涼的亂世相比而來,世人求離塵也必在情理之中了。那裏麵也是草木青翠,卻好似是仙子才能居住的地方,馥良心中漸漸浮起一絲從未有過的輕鬆與快樂,這下她近乎是踏著歡快的步子遊覽美景。早已忘記或者是她本就不想記得她來的目的,如若讓那些人進來,一切還不毀在廝殺的血流之河裏。可是,她知了,既然已開,必定會付出代價的,他們怎會不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不知不覺間,馥良眼前便是一度的峰回路轉,一幅截然不同的畫麵突顯,庭台樓閣無所不有,空氣中飄著一陣陣陳舊的朽木的味道,夢中的一絲映像乍現。馥良忽然急不可耐,急步向前走去,她想尋找那個人,那句話:“能學者於心要有靜,善,純,孝,懷天下之念,長生長樂不在於決,在於心念。”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縈繞,她隻是覺得有了這句話就有可能救塵世於苦難之外了。不要再有殺戮,不要再有貪心不足,不要再有第二個馥良……她一直在腦海裏重複著這些念想,望著那個大殿,她從來沒有這麼滿懷希望過。
忽然,目光之餘,她看見一個佝僂的背影靜立於一座墓前,四周驟然起風,她出於本能地提高警惕。
且不料,那人彎腰撫摸石牌,對著背麵,馥良看不到上麵寫了什麼。
“離兒,對不起,讓你在這裏待如次這之久,是我太過自私,如今便隻能讓你入土為安了。”不知是否是他太過專注還是並不介意馥良的到來,一味地對著墳頭自責。
馥良心下稍動,微微挪步上前,於是她放下了戒備。“老人家,你可是這裏的居住者?”
待馥良覺察不對速速防備時,那人一句站住便在閃身間掐住她的脖子,她根本就無力抗拒。於此卻對上一雙黑亮的眸子,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來,男子也微微一愣,就此緩緩鬆開了她。
“你怎麼進來的!”他皺紋滿布的臉上肌肉微動,冷冷的責問馥良。
“晚輩不知,走著走著便來了。”馥良語氣平和,不生一絲慌張與驚恐,反而是一臉釋然,這讓對麵那雙炯炯的眼眸略帶一抹讚賞。
"姑娘就不怕我奪你性命嗎?還是這一番鎮定自如。”老人稍微站直,好似想要看出些什麼端倪。
“以我一命換離塵訣一看如何?”馥良目光瞬間犀利,直直地盯著深邃的望不到底的烈眸。
聽到這樣的話老人顯然一驚,微閉雙目說:“姑娘真相信這世上有離塵訣嗎?”
馥良雖隻十七芳齡,但江湖閱曆無數,她自然知道那人能在瞬間猶豫便不會再傷她,可她更是知道那人肯定不簡單。“又或者是以一種不可見的方式存在呢?"馥良微微一笑,轉身望著不遠處的懸空高閣,目光中盡是堅定,那般真切,複而又迅速走向墓地。
老人對馥良的聰明稍有憤怒與不悅,但看著她放下手中寶劍直奔墓碑的時候他還是如風一樣的隨了去,幾乎是眨眼之間馥良便墜落到草叢裏,後來進入的師父和眾師妹們聞聲趕往前方......
關娘子冷冷的盯著睜開眼睛的馥良,馥良心下一涼,從小到大師父隻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罷了,這下她的眼睛告訴自己的是微微的恨,責備與警示。
“馥良,你遇到什麼了快與為師來講來。”
“師父,我隻是摔了下來。。。。。。”馥良眼眸躲閃,心下卻早就疑惑重重,適才如何又到的草叢,她竟無一絲記憶,隻記得在觸及機關的刹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倒。
"既然這樣,你且守在這裏便可。”關娘子幾經忍耐,留下一句話便帶領眾人去向密林深處。
馥良看著離去的眾人,心中竟覺得好笑,此長生之願於誰便都是無可掩藏的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