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您是真的狠、也是真得薄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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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澤蕪跪在樓梯下無聲得掉眼淚。

他眼淚掉得很凶。

貝虞忽然有一種陌生感。

仿佛這個房子、這個房子裏的人都離自己很遙遠。

貝澤蕪最後哭累了。

不同於貝虞母親死掉時整個宅子的混亂。

冷芷的離開很冷清。

整座宅子除了他們三個已經空了。

甚至沒有仆人慌亂得去通知貝老爺子。

貝虞站在地上恍惚很久。

直到他聽到門外車輛的聲音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朝門外張望了一下。

他想不出來這座宅子。

除了他和貝澤蕪、還會有誰來。

宅子的門很快打開。

貝老爺子佝僂的身影慢慢進來。

貝老爺子身後、還跟著貝家的私人醫生。

貝老爺子在看到地上那一灘血漬後、身形頓了頓。

和貝澤蕪跪倒在地上抽掉一半靈魂的崩潰相比。

貝老爺的反應出奇的淡定。

“去看看。”貝老爺子回頭對家庭醫生說。

家庭醫生垂手站在旁邊。

白著臉答是。

家庭醫生走到冷芷身體旁邊。

小心翼翼得對貝澤蕪說:“少爺,要不您……”

貝澤蕪雙目失神得抬頭看了眼家庭醫生。

踉蹌著身子站起來。

家庭醫生蹲下身子探了探冷芷的鼻息、手抖了一下。

“老爺,夫人、沒氣了……”

家庭醫生顫顫微微得說。

貝老爺子背著手眯眼、過了一會兒。

貝老爺子對家庭醫生說。

“清理一下、後續我找人埋了。”

貝老爺子對待冷芷的冷漠。

比對待路上一隻阿貓阿狗還是淡漠。

貝虞忽然沒來由得煩躁起來。

他看著貝老爺子儒雅威嚴的樣子。

腦子裏想著他在茶室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一下子覺得胸腔快要撐到炸裂。

“她是你妻子、你難道都不問一下、她是怎麼死得嗎?”

貝虞的聲音帶著顫抖、說這話時。

他後背連帶脊髓都涼得嚇人。

貝老爺子的背影愣了一下。

然後,貝老爺子轉過來。

目光灼灼得盯貝虞。

貝虞冷笑一聲、繼續開口。

“難道不是嗎?當初我母親死得時候。”

“您一滴眼淚也沒掉、母親屍骨未寒您就把這女人接回家。”

“從前您對母親的死因一問不問。”

“我以為您是護這女人周全。”

“如今看來,您不過是自私冷漠。”

“因為您從未將這兩個女人放在心上。”

“所以即使她們慘死、您依然可以事不關己。”

“而且您明知母親生性溫順、會縱著您養小。”

“您依然讓那妖精騎她頭上作威作福。”

“您明知那妖精心性高傲、卻又將她扔在這不見天日的宅子裏。”

“您是真的狠、也是真得薄情。”

“這樣的人竟是我的父親、我汗顏!”

貝虞說完這段話、見貝老爺子的目光愈發陰沉得盯自己。

貝澤蕪原本站在地上失神。

此刻目光也慢慢清明過來。

貝老爺子長久得盯貝虞、貝虞亦沒有表情得回盯。

就在醫生都為這氣氛坐立難安時。

貝澤蕪不發一言得直接走到貝虞身邊。

對著貝老爺子的臉就是一下悶擊。

隨著一聲悶哼、貝老爺子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