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顏色,也隻有一個影子,我們隻能用一雙筷子,也隻能用一個碗,以後我們兩個互相成為影子,也互相成為本體,習慣規律要完全保持相同,聽明白沒有……”話音還未說完,就看到原本說話人的身影徑直墜落。
顧宸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大口得呼吸空氣,似乎要將體內所有停留的空氣給置換掉。
窗外的世界燈火通明,街道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汽車不斷前行。霓虹燈在小巷中不停的閃爍,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犬吠。
整個空間在此刻似乎被凍結,房間中除了顧宸的喘息毫無動靜。血紅色得雙眼和暴起的青筋讓人看著就有些可怕,從回來的那天開始,這個夢就不斷的重複在腦海中,那個和自己如同影子一般的人。
客廳內到處都是昨晚喝空的酒瓶,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生活已經成為了顧宸的常態。站在洗手台前,鏡子內的顧宸已經完全的頹廢,甚至一點精神都不存在了,完全就是一副傀儡的樣子。
水還未沁到臉上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敲門聲讓顧宸不解,此時已經是傍晚,怎麼還會有人來訪。
擦了一下手上的水跡,敲門聲還在不斷響起,似乎顧宸不開門這聲音就不停下一樣。顧宸有些不耐煩的喊道:“來了。”果然話音落下敲門聲沒有了。
站在門口往外看去,一個帶著黑色遮陽帽的人站在門口,從外表根本無法分辨對方到底是誰。顧宸拿起放在門口的棒球棒然後用腳頂著門底緩緩的打開了一個縫隙。
“青木時節花未開。”帶著遮陽帽的男人低著頭說道。
話音未落,顧宸伸出手去一把將男人拽到了屋內,接著反鎖上了門。顧宸雙眼盯著這個自己從未見過得人,在他的印象裏知道這句話的人都已經在那次行動中消逝了。
顧宸手中的棒球棍並沒有放下,而是謹慎的看著男人:“誰叫你來的?”還未等男人說話,就看到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血跡滲透衣服粘粘在了地板上,拔開衣服顧宸看到腹部竟然有一個足有3厘米的開放性損傷,傷口整齊應該是被鋒利物品所刺傷,幸好傷口不深並沒有傷及要害位置。
顧宸從鞋櫃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袋子,然後揭開一個止血貼按在了傷口上,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為了以防萬一,顧宸還是將男人搬到了書房內,從書房出來便用冰濕巾擦幹淨了地上的血跡。等一切都收拾好,敲門聲響了起來。
通過貓眼可以看到幾個穿著西裝製服的人站在門口,顧宸胡亂的搓了搓頭發讓自己顯得更像是一個沒有睡醒的人。
“誰啊。”顧宸打著哈欠問道。
“您好,我們是居委會的,你有看到有陌生人進這個樓嗎?”
“沒有,我剛醒,你們有什麼事嗎?”顧宸用腳死死的頂著門底,生怕對方會突然踹門而進。
“沒事沒事,這不是要做流動人口登記,如果有什麼線索的話記得和我們聯係。”說完門口的人便離開了。
通過貓眼看到外麵的人往樓下走去,顧宸鬆了一口氣。走到窗前,往樓下望去,透著路燈可以看到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