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自視飽讀經書,心平氣和地說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清晨。
孟子允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仍在熟睡眾的韓澤。
晨光借著孟子允那纖細的嫩手,灑向韓澤的臉頰。
韓澤揉了揉眼睛,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就撞見孟子允正滿臉寵溺地看著自己,這白皙的小臉蛋不禁泛起紅暈。
少傾間,韓澤慢慢緩過自己的神兒來,迷迷糊糊地問道:“娘子,你為何起得這般早啊?”
白彥荺笑得眼睛眯成縫,欣喜地說道:“就是想多看你一眼啊!”
韓澤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環抱住孟子允的腰,將頭微微靠在其肩膀上,感歎道:“娘子,我何德何能,能找到如你這般聰慧美麗的女子啊!”
孟子允輕輕地撫摸著韓澤的臉頰,寵溺地叫道:“傻瓜!”
韓澤在她耳邊私語:“娘子,我起床收拾東西,你坐在這兒休憩一會兒!”
孟子允偏過頭看向韓澤,淺笑道:“我已經都收拾好了,官人!”
韓澤甜甜地叫了一聲“娘子”,然後扶著孟子允的額頭輕輕地吻上去,起來穿好衣著,牽著白彥荺的手一起推開房門。良晌,韓偉澤在寺廟前,臉上洋溢著幸福,行禮道:“長老,謝謝您的收留。”
“不謝!這是老衲應該做的。”住持意味深長地看著孟子允。
孟子允向主持卑躬作揖行禮,誠懇地說道:“謝謝長老!”
住持麵相孟子允,語重心長地說道:“來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隨緣不變,不變隨緣!”
二人向住持行禮後,韓澤掂了掂箱籠,然後與孟子允雙手緊握走向馬車。
在去京城的路上,孟子允一麵牽製著馬兒,一麵想起昨日夜裏住持的話道:“一句謊話,要用編造的十句謊話來彌補,施主這又是何苦呢?”
孟子允緊鎖眉頭,微微偏過頭向後看去,韓澤正在潛心複習手中的詩賦。
又隨即轉過頭看著前方,此時孟子允不知該如何跟韓偉澤提到自己的身份。
半日後,孟子允駕著馬車來到距京城三裏的地方,她掀開門簾輕聲喚著韓澤,道:“官人,我們就在這裏下馬車吧!”
韓澤扶著孟子允小心翼翼地下馬車,甚是不解地看向妻子,疑惑地問道:“娘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進京城啊?”
孟子允輕輕地拍著韓澤衣服上的灰塵,溫聲地解釋道:“官人,坐這種馬車的一般是達官顯貴才會坐的。”說著緩緩直起身子,抬眼看向韓澤說道:“可我們即不是達官顯貴,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這樣進城會容易被別人注意的。”
“可是我們這樣進城,也未必會遭人排擠的吧!”韓澤歪著頭,不解地說道。
“嗯,這個,”孟子允含情脈脈地望向他,正準備如實交代自己的身份。
韓澤將手搭到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娘子,我定會護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