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的人是來的快。走得也快。紅箭是軍火公司,他們得注意影響。等他們都走了。“孫紅,我……”陳樂對孫紅說道。
“不,不用說了。謝謝你來救我。”孫紅打斷了他,她不想知道他是武林高手,還是其他什麼。她隻知道,當她示警讓陳樂不要來的時候,他不顧自身危險,依然來救她,這就足夠了。至於為什麼狼人的爪子抓過他的身體,他沒有受傷什麼的,那是李國錦說的,她並不關心。
對於孫紅的善解人意,陳樂是很喜歡的。
一開始,陳樂是想通過暴光立體投影技術,來解釋他被穿胸而過,卻沒有事的原因。但是這樣去解釋,得有一個先題條件,即狼人這種生物,中國是有製伏他們的力量的。
很可惜,在無數小說中。被描寫的這種力量,中國其實沒有它。甚至連一絲兒存在的跡像都沒有。
中國沒有這種黑暗的威脅力量,陳樂又怎麼敢去說出他其實靠的僅僅是個影像,並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呢?如果他此時把這件事說了出去,豈不是比那頭被老虎吃掉的驢子,還要愚蠢嗎?驢子用後踢和叫聲,至少還嚇住了老虎一段時間。
“後踢”和“叫聲”是他僅有的手段,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僅僅是孫紅,還好,但是李國錦是個大嘴巴,陳樂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們能活下來的原因。孫紅不需要他來解釋,這對他現在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陳先生。”李國錦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陳樂和孫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用道歉了。”對眼前這個人,陳樂並不熟,對他也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李國錦走過來,不是為了道歉,他聽出來了陳樂不喜歡他,這讓他有些尷尬。不過他沒有因此而走開,而是想了一下,咬咬牙,一下子跪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一跪下,陳樂便慌了手腳,再顧不上自己不喜歡這個人的事實,立即去扶他。心想:這人也真是的。道個歉也不用下跪啊!“快起來。”
“請陳先生收我為徒。”他不僅沒有起來,反而把頭磕了下去。
知道他不是為了道歉,而是為了拜師。這就像在路上遇到一個人打招呼,等應下了,才發現人家其實不是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和自己身後的人打招呼。
“請陳先生收我為徒。”他又把頭磕了下去。
武林高手應該怎麼做?伸手虛托,讓他磕不下去。這對陳樂很簡單,他隻要讓精神力線下去,就可以阻止他磕頭了。托著他的精神力線,立即便傳來了一股古龍香水味,淡淡的,恰到好處,不會刺激到陳樂的嗅覺係統。“你不要再磕了,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李國錦感到自己被托住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住了他,讓他再也磕不下去。這是什麼?這是真正的武功高手。他沒有再磕頭,不過他拜師的意念卻更加堅決了。他直直跪在地上,仰視了陳樂說道:“我知道像陳先生這樣的人是不會隨便收徒的,不過請陳先生放心,我會拿出我的誠意來。”他表現的很堅決,似乎有什麼事在困擾和激勵著他。讓他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似的。
誠意?誰要你的誠意,而是我根本就教不了你什麼。陳樂能怎麼辦?他想了一下,說道:“李先生,你拿出再多的誠意也不行。”李國錦想說什麼,他沒有讓他說話,繼續道,“不是我不願意教你,而是教你,你也學不了,你的年齡太大了,已經過了適合學武的年齡了。”
李國錦一聽,很失望,但是他卻站了起來。陳樂這才鬆了口氣,心說:好在武俠小說中常常有這樣的事,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李國錦是很失望,但是他也不能再逼陳樂,因為現在不再是陳樂的原因,而是他自己的年齡,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那麼,請陳先生用頓飯,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不知陳先生賞臉嗎?”既然拜師無望,他現在就想能借此和陳樂打好一下關係。
吃飯是陳樂的最愛,但是投影陳樂,卻是個負擔。沒辦法,他已經用上“賞臉”這樣的詞語,不答應也不行了,隻能答應。雖然是答應了。但是陳樂對李國錦剛剛才有的一點好感,立即飛到了九宵雲外。心想:這個家夥,怎麼這麼麻煩。
麻煩?真正的麻煩還沒有來呢。狼人邁恩逃了,有人接應他。接應他的人叫卜羅,也是一個長得像中國人的外國人。卜羅長得很普通,是屬於那種往人海一丟,便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人。這樣的人才是做這種任務的最佳人選,他開著一種很普通的箱型車,沒人會想到一個間諜會用這樣的車做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