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笑了笑,秦國的時候,底下的一些官吏都是六國人,這些人,陽奉陰違的多了去。
“哦,縣令打算將此人治什麼罪?”趙元直接問道。
肴心中一頓:“罰為城旦,你看如何?”
王翦站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怎麼看上去,少主才是縣令呢?
趙元怒聲道:“你是在拉屎嗎?問一句憋一句,大秦的律例如此不熟,是不是走了誰的關係讓你為頻縣的縣令?”
臥槽!
王翦驚掉了下巴。
肴自然是連連否認:“非也非也,我原本是邊陲小鎮的一處守門官,秦國大將王翦來的時候,我給他開的門。”
趙元屬實沒想到,原來是個賣國賊。
不過,這個好處是不是少了點,好歹人家也是開了門的。
王翦微微皺了皺眉,他怎麼不記得了?
肴抬頭看了看趙元,有些無措,其實他說的半真半假,開城門是真,但是守門官是假。
他其實是在王翦與魏武卒酣戰之時,見情況不好,就直接殺了上麵的人,打開門投降了,這才成為了頻縣的縣令。
王翦覺得真是沒眼看啊,這樣的縣令,在公子隨便說幾句就全部招了,他日若是真的有強敵攻秦,此人是不是也要打開城門歡迎他們?
趙元說道:“行了,既然你可以秉公辦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完,葉楓帶著王翦和少年離開了。
等到幾人離開後,肴才回過神來。
“我是縣令還是他是縣令,竟然敢教我做事?”肴怒氣衝天,想到之前自己在此人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非人哉,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然而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頻縣縣令肴,私通六國之人,企圖顛覆大秦,此罪,當斬!”
肴的求饒都還沒有出口,脖子上便鮮血如柱。
一旁的黑壯漢驚呆了,說殺就殺?
眼看著黑衣人朝著自己走來,黑壯士的聲音卻如同卡在了嗓門裏一般,吐不出來。
他的眼眸裏出現了寒光一閃,而後眼裏的光芒漸漸熄滅,如同火燭一般,沒有了跳動的聲息。
“陛下令……”
趙元回到了客棧,鬆了口氣。
他剛才說的有多爽,事後就有多麼的忐忑。
當然,害怕是不存在的,他老爹現在還沒有辭官,就靠著皇帝眼前紅人這個身份,就算自己為城旦,頂多是去那裏玩一趟四年後回來。
趙高犯了死罪也還不是靠著皇帝一句話的事情?
“王管家,你看我今日的表現如何?”趙元笑了笑,說道。
隻要他在,身邊的人就沒有發揮的餘地!
“少主自然是很厲害。”王翦抽了抽嘴唇,說道。
這也就是綠豆看上了王八,兩隻菜雞互啄吧。
話雖如此,但是王翦對於趙元剛才的那番話還是非常震驚的,帝國內部的隱患似乎就被他一點一點的揭開來了。
不行,他要去上書陛下。
無怪乎他現在這麼積極,每次遇到點事就要給皇帝寫信,主要是造反這件事情,見者有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