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必須如此做?(1 / 2)

原本以為在華耳這裏可以問到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程敬沒有想到最終還僅僅是如此而已,並沒有那麼多的線索讓他去探尋,所以跟華耳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再在這裏待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十樞洲的人發現。

現在程敬知道十樞洲的人正在到處控製他的行蹤,以及他所接觸的人,華耳能夠在這個時候見到他跟他講話已經是非常出格的問題了,可以說華耳冒了很大的風險,所以程敬不可能再繼續問下去,即便是有的問題沒有問明白。

程敬現在想要做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目前來說似乎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能夠讓他繼續再做下去的動力,他自己也明白這或許是自己一生當中最為艱難的階段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也隻有如此了,走一步算一步,接下來會走到哪裏去也隻能是聽天由命。

以前的程敬並不是一個信命的人,他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但是當得知十樞洲已經這麼厲害的時候他還是會或多或少地相信命運,因為這已經是人力所不能阻擋的事情,沒有人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與十樞洲為敵。

然而真正的反抗者是不會認為條件艱難就不去做的,真正的反抗者就應該像孔垂信那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懼怕自己所能遇到的風險,讓這風險來臨,去做更加偉大並且光輝的事情,隻要有人覺得可以,那麼反抗者的心靈永遠不會破滅。

程敬原本不想當一個反抗者,可是身邊的人都已經因為十樞洲而一個一個離開,這便導致他不做反抗者也不可能了。至於最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不知道,不外乎就是丟命而已,如果說把自己的性命丟掉之後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程敬是不會懼怕的。

安然無恙地回到燕南市,程敬發現燕南市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但是實際上已經發生了很多,就在這座並沒有太大變化的城市裏,所有人都過著跟以前一樣的生活,所有人都認為自己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應該有一種非常非常特殊的使命。

對於其他人來說。活著就是唯一可以堅持的事情,因為一個人也隻有活著才能繼續去做其他的事情,人一旦死亡不管再有什麼問題也不可能發生了,可是現在的狀態很顯然是有些不一樣的,最起碼程敬的狀態就是有些不一樣。

因為程敬知道,所謂的活著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而想要讓自己的生命在活下去的時候比較有意義就應該去做反抗的事業。他並不在乎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而他隻會在乎自己能不能完成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留給自己的責任。

最早時候的程敬是沒有那麼多偉大的理想,他也感覺自己跟偉大這兩個字似乎根本就不沾邊,可是一旦一個人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他便也知道有些命運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去選擇的,而主動權則是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不管怎樣,程敬既然已經選擇好了自己所要走的路,那麼便沒有人能夠阻止,這是一條不歸路。每個人都很清楚,凡是踏上了這條路的人都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從崇禎皇帝到尼古拉特斯拉再到孔垂信,每一個反抗者的身影都在程敬腦海裏旋轉。

程敬現在已經堅信,苟且偷生並不能獲得什麼,自己哪怕是真的活在一個小日子裏舒舒服服下去也不會體會到生活的真正意義,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不管他多麼舒服他也隻是一個被壓迫的人而已。真正的壓迫者十樞洲從來都沒有被毀滅。

有些時候程敬也想過要放棄這一切,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放棄會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身為一個人,身為孔垂信的朋友,他不可能再放棄,如果讓那些人去付出而自己躲在燕南市裏做一個土皇帝繼續苟且偷生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